上的他都得罪不起。
“咱们先去通知别处。”
危彬下定决心,连忙夺路而逃,生怕被樊楼的护卫给踩在脚下。
别说你一个吏员了,就算是在里面闹事的官员,人家都能给你“请”出来。
以前官家可是没少在樊楼玩耍。
也就是今日官家岁数尚且年幼,还没有亲政,自然没法子上外面来游玩。
总之,樊楼惹不起。
而此时的赵祯自是乔装打扮一番,他在皇宫里病了,不见人也难受。
索性就出来溜达溜达,顺便找机会与宋煊谈一谈心中的苦涩。
今日他倒是好一通吃瓜。
无论是刘从德贪墨黄河工程款,还是端午节命案,亦或者七品知县宋煊抓捕了从六天通判秦应,以及宋煊宴请手下的事。
甚至还有什么“立地太岁”的绰号,着实是让赵祯大吃一惊。
这可不是什么好绰号啊
太岁可是被认为不宜触犯的“凶神”。
十二哥那么温文儒雅,又是大宋状元,岂能是凶神
东京城这帮百姓,也忒爱瞎胡闹了。
但是赵祯此时听别人嘴里说出来,倒是另外一种感受。
前两件事赵祯是门清,而且还是他派皇城司暗卫做的。
至于第三件事,赵祯也晓得王曾汇报过,只是大娘娘那里一直都在拖着。
等着开封府尹陈尧佐回来,再作处理。
至于宋煊出手阔绰,宴请自己手下这事,赵祯还是头一次听到有官员如此做。
毕竟在他的理念当中,就算是新官上任,那也得是下属凑钱请宋煊吃饭。
哪有反过来的
岂不是倒反天罡!
赵祯一路上听着,一路奔着开封县方向走去。
“哎呦。”
一个吏员被推出门。
“滚。”守门的壮汉拿着菜刀:
“再敢来要钱,我砍了你的脑袋当夜壶。”
哗啦。
直接把县衙的告示给撕了下来。
赵祯眉头微微挑起,这些个吏员都敢公然收钱了
“刘楼,这是宋大官人要求的,你敢撕下来,给我等着。”
危彬气的捶了下地。
“什么宋大官人,老子没听说过,这里只有刘大官人!”
“滚,别耽误我们做生意。”
待到大个子护卫回去禀报,刘掌柜哼了一声:
“什么狗东西,也敢来咱们楼里收税,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刘楼的生意很是火爆,吃顿饭一掷千金的也大有人在。
不为别的,就是为了交个朋友。
赵祯有些惊诧的瞧着眼前这一幕,随即看着那吏员被两个小厮给扶起来。
“哎呦,磕死我了,连账册都给烧了。”
危彬当真是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赵祯倒是也没着急,而是让张茂则去捡那张纸,到底是怎么回事。
待到赵祯看完之后,原来是这些商铺都欠税。
十二哥让他们半个月内缴纳欠款。
为朝廷追缴欠款,那十二哥做的没错,这些店铺连官府都不放在眼里,当真是让人火大。
“刘楼。”
赵祯瞥了张茂则一眼:“去问问是谁的铺子。”
“喏。”
其实赵祯有些不确定,如此猖狂的铺子会不会跟皇亲国戚刘家沾边。
结果一打听之后,确实是刘美的侄儿所拥有。
那也就是刘从德的堂兄。
当真是富贵了,刘美把自己的亲人给接到东京城来生活了。
不仅公然贪污,还要公然抗税!
他们可真是不给大娘娘争脸啊。
不知道大娘娘是不是故意在包庇他们。
即使刘娥不知道,可是通过大朝会那一件事,赵祯也觉得大娘娘就是在包庇。
赵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继续朝着开封县衙走去。
张茂则也没敢多说什么,他甚至都不敢说个笑话逗官家开心。
看门狗齐乐成站在门口瞧着,有人来寻周县丞,他已经记下都是哪一家。
齐乐成瞧着赵祯等年轻人过来,当即打起精神:
“不知公子是来寻谁的”
“我来寻十二哥。”
“十二哥。”齐乐成连忙开口道:“可是我们宋大官人。”
“正是。”赵祯轻轻颔首。
齐乐成也没想到竟然会有人来寻宋煊,毕竟今日这口子来的都是打探消息的。
“不知道公子如何称呼”
“我是他表弟,姓赵,你一说他便知道。”
“赵公子稍待。”
齐乐成连忙一路小跑去寻宋煊。
像县太爷有亲戚来,那实在是正常的很。
再加上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