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瞧见以前班县尉他们在开封府衙面前都抬不起头来,跟着大官人去闹了一场,他们全都夹着尾巴走路,不敢惹班县尉他们了。”
“对对对,差点忘了此事。”
“那姓秦的通判还一直都被压在咱们监牢当中,其余人屁都不敢放一个,就等着开封府尹回来救他呢。”
“若是大官人真多能说到做到,那我是愿意的。”
“呸,就你这个好吃懒做的样子,能轮到到你,要轮那也是我!”
不止一桌在议论,许多桌的人都在议论。
县丞周德绒与主簿郑文焕对视了一眼,都没言语。
不是。
他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这不是胡闹的吗
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知县上任后,是拿着自己钱往外撒银子的。
而不是把县衙的公使钱以及诸多吏员凑的孝敬揣在自己腰包里。
周德绒他们按照规矩是要给宋煊送节日礼的,还有什么夏日冰敬,冬日碳敬。
结果宋煊不要,给他们省了钱。
周德绒等人不高兴,但是
毕竟每次给上官“集资”,他们这几个人也不会出钱,反倒会借机享受享受捞取好处。
如今宋煊都不要,他们敢要吗
更不用说以前那些知县连饼都不会给他们这些人画的。
哪个知县会把这群人包括临时工当人看
一个大棒,一颗甜枣下去。
别看套路老,但是至少能让大部分人都对宋煊充满了期待。
如此好的上官,谁遇到过
宋煊坐下之后,打量了一下在座的头头们:
“你们觉得怎么样”
“好。”
县丞周德绒连忙举杯道:“大官人当真是照拂
“对对对。”
众人也是以茶代酒,想要敬宋宣。
宋煊摆摆手:“话是说出去了,可是这钱的事,还得大家都想办法,你说是吧,周县丞”
“这。”
县丞周德绒面上立即带着些许苦笑:
“此事怕是还得大官人想法子跟朝廷要钱,毕竟我们开封县是赤县,光是这点人手,真不够用。”
“别看开封县内商业繁华,人口众多,但是许多人都没有在户籍上,这帮人根本就不上税,也不会给他们的家乡上税。”
“是啊。”主簿郑文焕也忍不住开口道:
“大官人,若是逼捐过剩,恐生事端。”
“哦”
宋煊吐了一口嘴里的茶沫子,若无其事的道:
“总比有人把账目上的钱拿走,放在外面吃利息强上许多啊。”
县丞周德绒摇摇欲坠,几乎要从座椅上滑落在地。
大官人。
他是怎么知道此事的
相比于其余桌的热烈讨论,这桌子的头头脑脑,全都不敢与宋煊对视。
恨不得就当没有听到宋煊的提醒。
这种争斗,不是他们能参与的。
作为周县丞的心腹,户房主事钱甘三擦了擦自己头上的热汗。
大官人他看得懂账目,尽管自己加班加点亲自做以前的帐,可是也心惊胆战的。
“我。”
周县丞用手撑着身子,看向宋煊:“大官人,莫要说笑了。”
“确实是有人与本官在说笑提了这事。”
宋煊看向周德绒:
“周县丞就当个笑话听一听,免得将来本官把玩笑话当了真。”
面对宋煊言语当中的威胁恐吓之意,周县丞连忙擦了擦汗,不敢再说什么。
周德绒知道有人把自己卖了,可他目前猜不出来是谁
今后若是想要再欺瞒宋煊,就得掂量掂量,会不会刚说的话,一会就被送到了宋煊的案头上。
“大家都有什么搞钱的好法子,回去都想一想,若是事情成了,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是。”
于高率先应了一声,他明白宋煊敲打完其余人,也该敲打他们了。
特别是敲打最能敛财的户房。
刑房主事于高可以肯定,就算短时间动不了周德绒。
可周德绒在户房的头号心腹钱甘三,若是不识趣,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现在我手里有一个能搞钱的法子,需要你们配合。”
众人都抬头望着宋煊,不知道他唱的是哪一出戏。
但是县丞周德绒可以肯定,宋煊当官,绝对不是为了搞钱。
他好像对钱一丁点都不在乎。
周德绒为了了解宋煊,以便日后更好的小心侍奉,特意派人去应天府宋城打探宋煊的为人。
就知道他有一个及时雨的称号,好像是说他交朋友从来不看别人有钱没钱,总之都没有他有钱。
为人极为豪爽。
周德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