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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方平直接在饭桌上发问,宋煊也没瞒着,一五一十的都讲了。
“哈哈哈。”
张方平端着饭碗忍不住大笑:
“那刘从德吃个狗啃屎,定然是十二哥所做,旁人没这个胆子!”
“哎,我告你诽谤啊!”
宋煊往自己嘴里扒着饭:“没有人看见!”
“其实老夫看见了。”
范仲淹站在刘从德面前,可是瞧见宋煊伸腿了。
“我不信。”
宋煊连连摆手:“此事根本就不是我做的,如何能平白污了我的清白。”
范仲淹也是不想纠结此事,而是专注的吃饭。
待到曹清摇不吃了之后,命人上茶,范仲淹才开口道:
“十二郎,你如今为官了,日后不要如此冲动。”
“那个角度,不止我一个人看见了。”
“只不过刘从德他干的过于缺德,所以才没有人揭发你。”
宋煊漱口之后,这才坐回椅子上:“院长的教诲,我晓得了,一定记在心中。”
张方平也懒得反驳自家院长。
毕竟依照他对宋煊的了解,十二哥那定然是没用多少力气。
要不然刘从德不可能自己爬起来的。
张方平顺势问了一句:“对了,院长,你去找王相公商议勘查河堤之事,如何”
“明日我等就要去查看,由张相公带头查,我们跟着去,陈尧佐也去,特意找了几个有修建堤坝经验的臣子前去,免得大家看不出什么问题来。”
宋煊点点头,干工程这种事,就算是修建皇家陵墓,那也会出问题的,更不用说其余普通工程了。
刘从德能在外面给你整点像样的石头,就算是他还有点良心!
“那院长可是要好好查一查,大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降临到东京城的头上。”
宋煊又忍不住长叹一口气道:
“我实在不想趟着水去上值,那太脏了,也更加容易生病!”
“大水过后有大疫的说辞,院长也是清楚的。”
范仲淹颔首,就算是东京城没有发大水,沟渠里还会时不时的刷新尸体呢!
东京城要比其余地方治安差太多了。
鱼龙混杂。
每日都死人,那更是家常便饭。
收尸一般人都收不起,更不用说给他用棺椁埋了。
“十二郎,有些话你以后不要说全了。”
范仲淹也不得不让宋煊收敛一下脾气。
比如你就说担心发生瘟疫,没必要加上前面那句话,非的说自己不想趟水去上值。
官场不是那么好待着的,时时刻刻要注意自己的言行。
特别是有人想要搞你小子的时候,他们的斗争经验都比你还要丰富。
连我这个当院长的,也不过是个八品小官,护不住你这个七品知县。
范仲淹教宋煊多注意,就如同宋煊教小皇帝多注意。
大家总是会第一时间发现别人身上的问题,对于自己身上的问题,往往忽视,或者视而不见。
宋煊表示自己知道了。
张方平也没言语,因为他的差遣跟范仲淹同个品级。
大家算是一个部门,只不过是两个分支。
“院长,我听有人在议论你,那个刘从德记恨上你了。”
张方平把今日听到的消息告诉一直都在忙碌的范仲淹,他本想着明日找个机会。
范仲淹摸着胡须哂笑一声:
“老夫若是怕了他以及为他撑腰的大娘娘,今日也就不会在金殿上弹劾他了。”
“我们等没有怀疑院长的胆量的意思。”
宋煊下意识的压低声音:
“只不过短时间内让大娘娘还政给官家,还是需要许多谋划的,要不然容易打草惊蛇。”
范仲淹下意识的屏住呼吸,他没想到宋煊会说的如此胆大!
这件事他纵然心中有想法,也不敢在此时堂而皇之的提出来。
因为范仲淹还没有找到什么合适的切入点,可以促成这件事。
“十二郎,此事慎言。”
范仲淹连忙制止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你在开封当知县的这几日,可是遇到了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