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道你的孝心,你若是缺钱大可与姑姑说,如何能做这种事”
“当真以为大宋律法是砍不到你的脑袋吗”
刘从德在心中松了口气,他知道大娘娘只是生气,自己稍微一哄就好了。
“大娘娘,侄儿当真是想要给您惊喜,更何况大娘娘日夜操劳国事,侄儿怎么敢总是拿这种小事来叨扰大娘娘呢。”
刘娥虽然不怎么相信刘从德的话,但是这种情绪价值给的足,还是让她满意的。
这也是当初宋煊虽然说话不好听,但是言语当中对她有所“吹捧”,举了一个她都不相信的乞丐能当皇帝的笑话。
依旧让刘娥感到十分的高兴。
赵祯就是太实诚了,对于在刘娥如此“严厉”的成长下,甚至都不敢同她撒娇,嘴上也不会说这种“哄人”的话。
“这两件事他们会抓着不放的,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的赶紧说。”
刘娥坐在椅子上瞧着刘从德:
“若是再让我像今日这般被动,老身当真不一定能够护得住你。”
刘从德擦了擦头上的汗,他知道许多事都不能与皇太后说。
可是一件都不说,那也难免会出现差错,到时候自己解释都没得机会了。
于是刘从德一咬牙:“好叫大娘娘知晓,有二十根金丝楠木,已经被我卖往北方。”
刘娥听到这个消息目瞪口呆,随即很快就收拢了震惊之色。
她把手拢在袖子里,轻轻的掐了掐自己,尽量让语气平稳些。
“还有吗”
“吕公绰帮我收松木,我给了他高于市场的价钱,作为交换,陈留县的堤坝修建工程让他交给我,修建的一塌糊涂。”
“今年若是再下大雨,怕是会被冲毁。”
“吕公绰”
刘娥没想到这里面还有吕公绰的事呢。
自己这个好侄子不仅会坑自己,坑别人那也是丝毫不手软。
刘娥点点头:“还有吗”
“没了。”
刘从德再次下拜,不敢与刘娥的眼睛对视。
“没骗我”
“侄儿不敢。”
刘娥点点头,又叮嘱了刘从德一会。
让他老实在家中养伤,什么都别去做了。
更别回到辖区内,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她不方便通知以及处理。
待到刘从德走后,刘娥把吕夷简叫了过来。
“俗礼免了,我就问你,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大娘娘的话,相比于刘从德,朝中大臣们还是更愿意相信范仲淹的话。”
听着吕夷简如此慢条斯理的话,刘娥顿感不解:
“为什么”
“因为范仲淹的名声要比刘从德好上许多。”
吕夷简对于刘娥的问题很是困惑。
就您那个侄儿是何等的操蛋,还用我复述一遍吗
他以前就是个膏粱子弟,当了官之后,也没有收敛,反倒是变本加厉的。
现在朝中众人都认为是刘从德贪墨了修缮黄河工程的款项,还有人逼着张士逊立即去查验工程质量。
否则过几日一场大雨下来,东京城再次被水淹了,那将会迎来更猛烈的弹劾与攻击。
在这种情况下,吕夷简也不可能与众多臣子唱反调,公然力挺皇太后的偏袒。
“吕相公,我记得你的长子吕公绰去年在陈留县干的不错,才被调入东京。”
吕夷简是何等的人精。
他一听便知道皇太后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话。
难不成自己的儿子也与那刘从德勾搭在一起。
陈留县被泄洪后,朝廷出钱修筑的堤坝,也偷工减料了不成
一想到这里,吕夷简也是轻微颔首。
这种事是隐瞒不了的,看样子自己还要好好查一查。
“我问了我的侄儿,他说把金丝楠木换成合格的松木,你的长子吕公绰可是处理不少力。”
“就是因为他找不到那么多的松木,所以才导致一百根松木实际上到了三十根。”
吕夷简闻言看向刘娥。
按照皇太后的说辞,自己的长子可就与刘从德成了“同犯”!
吕夷简不相信自己儿子有这么大的胆子,对于皇室没有一丁点的畏惧之心。
“大娘娘,此事定然是有所误会。”
吕夷简先是替儿子争辩,这才缓缓道:
“我长子素来胆小,绝不会公然盗卖金丝楠木,他甚至连一根金丝楠木的影子都没有瞧见。”
“老身知道。”
刘娥敲打了吕夷简一二:“可是话从老身的侄儿嘴里说出来,其余人会相信吕相公的长子,是清白的吗”
那些人巴不得吕夷简下台,然后腾出一大片位置来。
吕夷简头上也出了热汗。
因为若是儿子的事爆出来,不管别人信不信,他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