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我们赢了”。
只有压下来的疲惫与一个更深层次的、冰冷而无解的现实:
他们没有打赢。
他们——只是完成了一个流程。
“我们……”段行舟喃喃,“只是通过了‘检查’而已。”
“就像真正的病人。”
林恩紧握着病例本,低声接话:
“他们记录了我们的一切反应。”
“症状、应激、反应速度、术式选择……我怀疑,我们现在所有的行动轨迹,已经变成了‘病例演算的素材’。”
“我们正在被——测试。”
司命静静站在他们之中,望着远处那条再次延伸的走廊。
光依旧冷,空气依旧干净,耳边再次传来某种类似呼吸机运作的低频回响。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笑了笑。
“疯子这剧本,写得真像。”
“连我们怕的,不是死——而是‘第二条禁令’。”
他的笑容里没有嘲讽,也没有讥笑。
只有一种身处赌场太久的疲惫——
以及,一种被压得越低,越想掀桌的倔强。
他低声问:
“下一步,会是什么?”
「每次检查,都是一次筛选;
每次存活,都是一份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