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盘响应、空间沉降、图像注视、落子完成。”
“这不是副本。”他低声说,“这是对弈。”
这一句话落下,空气瞬间变得沉重。连藤宫澄都听懂了这一层意味,
捂着嘴轻声惊呼:“那……那我们一直以来经历的,不是游戏……而是……”
“是被摆上桌。”司命微微一笑,眼神却没有笑意。
“被他们分批次下注,被计算,筛选。”
他抬起头,看向那道刚刚吞没三人的岔口所在,语气低哑却极其清晰:
“疯子已经开始出棋了。”
众人沉默。
维拉缓缓起身,重新整理手套:“我们现在该做的,不是慌乱,而是——不要乱动。”
她看向众人:“谁还记得门外墙上写的那句话?”
穆思思迟疑开口:“请选择……你们下一段的演出?”
“对。”维拉点头,“我们不是选择副本,而是在‘选剧本’。”
“而现在,王奕辰他们,被送去演了另一场。”她转头望向司命,
“而我们……就留在这里,看这条线索往哪走。”
“他们还会回来吗?”鲁道夫声音沙哑。
司命望着那条已经被空间“咀嚼干净”的走廊尽头,沉默片刻后,嘴角扬起一丝不可捉摸的弧度:
“如果他们能活着走出下一幕,就会回来。”
“不过那时的他们——未必是现在的他们了。”
他转身,轻轻拍了拍走廊另一侧一扇未开启的门。
“下一幕,要开场了。”他说,语调带着一种混杂着命运与挑衅的从容,“该我们,轮到‘走位’了。”
走廊微微颤动,像棋盘自动轮转,准备迎接下一个落子。
整座纸封之楼再次陷入扭曲之前那片令人神经紧绷的安静——那种安静,
如同棋局起手之前的沉默,而空气中残留的,不是尘埃,是血和纸屑的味道。
王奕辰他们掉落的方向已悄然闭合,墙体仿佛吞噬了一段空气,连一点缝隙都不肯留下。
就像某种规则已经盖章完成,等待下一个回合。
“可是?我们还是必须救他们的,对吗?”藤宫澄声音颤抖,语调却意外坚定,双手死死攥住衣角,那份无力感却让她几乎立不住。
“救人——不是现在。”庄夜歌缓缓开口,目光不再执着于那道已失踪的通路,而是抬起头,
凝视走廊两侧墙壁上错落悬挂的画像。
那一幅幅似乎被遗忘的肖像,正悄无声息地注视着他们。
“我们还没搞清楚这空间的规则,再去,只会送更多人进去。”他的声音冷静到令人不寒而栗。
维拉也沉声点头:“这楼不是陷阱,是试炼。它在演一场循环剧,而我们,可能正是观众与演员的双重身份。”
她的目光沉凝,掌心悄然浮现一道淡金命纹。
司命蹲下身,在一幅肖像下方仔细查看,手指指腹掠过斑驳的边框。
“这些画像……都不完整。”他低声说。
“哪里不完整?”穆思思眨了眨眼,试图从画风中找出某种共性。
“这幅。”司命抬手指向其中一张。
那是一名穿着金边西装的男子,面容模糊,但手中却清晰握着一枚怀表,而表盘上的指针——赫然指向“二点钟方向”。
下一幅,是一位手持高脚杯的女子,背景中隐约浮现的钟面停在“五点”。
“时间?”鲁道夫低声道,眉头紧皱,“还是……方位?”
“也可能是指引。”庄夜歌眼神一凝,“如果十二幅画像,各指向一个时点——这座楼,很可能是环形结构的时钟装置。”
维拉眼前一亮:“你是说,我们可以根据画像中‘指针’指向的时间,选择每一个岔路口的正确通行方向?”
“如果能顺序排列、走完一圈,”穆思思突然明白,“我们就能跳出这个‘时间重置循环’。”
“理论上成立。”鲁道夫开始翻出手稿,迅速记录,“而且这与空间结构的张力分布是匹配的。”
司命看向尽头微弱亮起的灯光,眯了眯眼:“那我们就试着顺时针排列。”
“以‘十二点’为原点,依次选择每幅画所示时间,模拟时钟流转——也许,就能打破这场‘梦中时间’的闭环。”
庄夜歌点头:“问题是——哪幅画是第一。”
空气陷入一瞬凝滞。
维拉沉吟片刻,翻手抽出命运系卡牌,掌心微光浮动。
“我试试。”她闭上眼睛,低声吟咏起古老的命运祷言,声音低缓如潮,手中卡牌上的符文随着她的咏唱微微颤动,宛如回应她的召唤。
空气仿佛在她指尖微微震荡,仿佛时间自身,正被她轻轻拨动。
忽然,她睁开眼,抬起手指向最左侧。
那是一位蒙眼修女的画像,背景钟面指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