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准备好的戏台。
车厢之内,奥利昂半倚软榻,眸光幽冷。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叩击未开封的议会密函,眉头微皱,
似乎对即将到来的会晤颇为不耐:“苏菲口中的那个伊索李,你觉得如何,罗威纳”
对面而坐的罗威纳子爵,眸色如冰湖般清冷,
手中情报纸页翻动的声音轻微却刺耳:“情报显示,这位伊索李巴列塔归程并未通过正式航线,
而是以‘特殊渠道’绕过港务厅直抵王都港湾,似乎别有用意。”
奥利昂冷哼一声,眼底闪过一丝不屑:“你认为他在私运什么”
“不排除这个可能。”罗威纳唇角微勾,
“但更可能的是,他掌握了一些必须‘秘密’运回的‘战利品’。这样的手段,至少证明他的头脑远比普通秘诡师更加清醒,也更狠辣。”
奥利昂眼神微凝,沉声道:“你是说,他懂得藏牌”
罗威纳微微点头:“而且,他是十星世界系的风系双秘诡师。这种配置,在整个王都只有王室嫡脉或上议家族才拥有。”
“那么他便是张好牌。”奥利昂眼底浮起一丝淡漠而势在必得的光,“就看怎么打。”
马车停于巴列塔庄园门前。
奥利昂踏出车厢,阳光照耀下的他,披风如熔金流银,气势傲然如天生王者。
庄园主索尔巴列塔躬身相迎,语气谦卑得恰如其分:“殿下驾临,敝府蓬荜生辉。”
奥利昂淡淡颔首,语带冷意:“苏菲教过你,不错。”
索尔未变脸色,笑容更深几分:“苏菲只是提醒过,殿下从不为凡俗之物驻足。”
王子唇角微扬,带着讥诮:“她总是懂我。”
罗威纳下车后迅速扫视四周,已将庄园内外的秘诡防卫与暗哨位置牢记于心。
他俯身低语:“他们准备得很充分,似乎在等着我们落入一个圈套。”
奥利昂的目光却落在大厅门口的年轻人身上——那年轻男子身着墨蓝军袍,气质内敛,面容坚毅如刻石。
手腕上的黑银秘诡封缚带,带着某种令人心悸的隐秘威胁。
奥利昂目光微凝,这个人,比他预料中的还要复杂。
索尔微笑引路:“殿下请随我来,宴席已备好。”
—
宴厅中央的琉璃穹顶折射出金色光晕,如同交织着命运丝线的剧场舞台。
奥利昂在主位落座,眼神掠过富丽却缺乏底蕴的布置,不由轻哼一声:“看来,巴列塔家族的富贵,终究不过是一场幻影。”
索尔依旧沉静举杯:“殿下慧眼卓识,但家族底蕴尚可培养,关键是看殿下愿不愿意给机会。”
三杯酒后,索尔微微一笑,引导话题:“殿下今日之行,不只是为我那尚不成器的小儿费拉尔的成人礼吧”
奥利昂不掩厌烦地瞥了费拉尔一眼,声音冷得如同利剑:
“他只适合书房抄录,不适合上战场。你该明白,我缺的不是笔,而是刀。”
索尔却未惊讶,淡然一笑,侧身引出另一个身影:“殿下,请允许我为您介绍真正属于战场的巴列塔家族的继承者。”
伊索李踏步而出,一袭军袍挺拔如剑锋,眼神清冷而坚定。
他单膝微屈,俯首行礼,语气低沉而平静:“伊索李巴列塔,愿以此身效忠殿下。若殿下心存疑虑,我愿以命纹相证。”
奥利昂微微挑眉,语带锋芒:“你的秘诡,在战场上能镇住多少敌人”
“战场之胜,非凭人数,而凭心。”
伊索李声音沉稳,如低语般缓缓道,“混乱之师,千军亦败;精锐之师,一人可胜千军。”
罗威纳眼眸瞬间锐利如冰刃,低声对奥利昂道:“这话,不是普通的贵族能说出口的。”
奥利昂终于真正坐正了身体,凝视着眼前之人:“你的秘诡,确定是世界系归属风系双十星”
“确实。”伊索李平静道,“皆于海战觉醒,未受外力干扰。”
全场一瞬死寂。
十星双秘诡觉醒,意味着他具备了媲美王族嫡系的秘诡潜质。
这样的存在若归于麾下,不仅仅是战力,更是一种权威的象征。
奥利昂深吸一口气:“你的家世似乎不清不楚,父母何在”
“父亡于海战,母因秘诡反噬而死。”伊索李沉声道,“索尔大人收养我,赐我姓氏,此生自当报答。”
索尔忍不住开口:“殿下,伊索李不仅有秘诡天赋,更兼忠诚不二,恳请殿下垂察。”
罗威纳接着问:“若殿下之令与贵族议会相悖,你如何”
“若合乎大义,我自以命行之。”伊索李淡淡抬头,目光灼灼,
“若违背大义,我仍以命行之。因为在此,我的大义即为殿下的意志。”
奥利昂眼底微微亮起一抹冷冽的锋芒,轻笑道:
“好,明日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