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梦里也只配沉默。”
五人重重砸向地面,宛如废铁落地。
—
几乎同时,雷克斯的狙击落下。
楼顶冷光划破雾夜,如星辰坠地。
每一发子弹精准命中修士要害:颈动脉、命纹锁、卡脊标记,无一落空。
他未多言,只轻轻吐出:
“下一笔。”
—
塞莉安那一线,已无人站立。
她不需要风,也不需要光。
她的存在,就是对敌人的最后一线定义。
她踏过满地尸影,裙摆未染一尘,只轻甩手杖,溅出的血被风瞬间带走。
她转身,仿佛刚结束一场贵族晚宴的退场仪式:
“清理完毕。”
她看向身后仍安静跟随的孩子们,微笑着点头,声音优雅如在教堂回廊轻声唤醒:
“继续走,孩子们。”
“我们的梦灯——只差一盏了。”
而在最不起眼的街尾,司命静静地立于一盏老旧路灯下,微光洒在他肩头,仿佛风都不敢靠近。
他目送那些孩子的背影,一道道逐渐融入夜色的轮廓,在风中悄然离开。
他一言不发,只将一张黑色卡牌从袖中缓缓展开。
【世界系虚妄回廊】
领域展开。
光与影的边界开始松动,如墨洇开的夜色将街道折迭扭曲。
风中浮现细碎裂光,每一条离开的小路上,都悄然显现出一个“司命”的身影。
他未动,却仿佛在所有方向同时存在。
在修士们眼中,他们追踪的敌人,正以无数面貌游走在城中。
他们彼此误判,彼此追逐。
而他们——不会记得。
司命低下头,命纹卷轴在手中缓缓展开,他提笔,在一枚银墨咒圈中落下最后一句:
“忘名者笔迹启动。”
光芒一闪即逝,接触到领域的所有教会修士——将失去此役中的身份、记忆、任务与目标。
他们会醒来,回到教会,脚下带着陌生血迹,心头残留无名恨意。
却不知为何。
司命将笔封回,抬头望向夜空。雨还未落,却像在城市边缘犹豫,风穿巷而过,擦过他的领口。
他望着云端,低语:
“一夜风过。”
“星火未熄。”
“很好。”
他转身,不带声息地消失在风中,仿佛从未存在,仿佛只是这夜色的一部分。
星图点燃,并不一定意味着战斗。
有时,是生的挣扎。
有时,是死的抵抗。
但今夜,在破塔街的夜空下,命纹的点燃只有一个含义:
我,不逃了。
—
【旧煤炭巷教区第六分线目标编号:b3组】
还有三条街。
阿兰赫温停在街口,回头看向身后跟随的七个孩子。
他们之中最小的只有八岁,最大的不过十五岁。
三人是姐姐夜课时期的同学,其余四人,是从教会“干预区”逃脱出来的新生。
他们的眼中没有泪。
只有沉默。
那是一种无法用哭喊表达的压抑,是连回头都不敢的觉悟。
远方传来金属擦地的声音。
一盏街角梦灯被踢倒,火光在雨后积水中嘶哑熄灭,如一颗星辰被粗暴揉碎。
阿兰赫温猛然止步,命纹如猎犬般自掌心窜起。
他缓缓抬起右手,那张与他血脉绑定已久的卡牌悄然浮现。
【生命系中阶秘诡卡】no.2143《血族日行者》
虚名:《晨光渗骨的战士》
真名:《血焰不眠赫温家最后的誓言》
命纹脉络开始升温,金红光芒在他小臂上层层炸裂开来,像是火焰在血中反复燃烧。
那是他所熟悉的痛觉。
是一种刻进命脉的觉醒。
他低声呢喃,像是在咬牙,也像是在提醒自己:
“姐姐说过——真正的秘诡,是会咬住你不放的。”
“所以,我会咬回来。”
—
巷口,两名身穿“抹音长袍”的教会修士缓步从阴影中踏出。他们的动作没有急切,却精确得如同程序。
他们的命纹被完全封入圣布,手指藏于袖中,脚步无声。
他们不说话。
因为他们,是教会“噤声部”的猎犬。
无需通告,也无需宣判。
他们只需执行。
阿兰站在最前方,身形沉稳如钉,挡在孩子们与阴影之间,像一道被钉入命运中的刺。
他的背影没有语言,却比任何誓言都更有重量。
他不退一步。
在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