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攀上骨狼后颈;
——一人站在镜前,抬起笔,在那张未燃的剧本纸上反写一行字;
——一人已出现在怀表刺客身后,却背对他站立,仿佛是正在读取他的未来;
——而最初的那一位,什么都没做,只是抬头,静静看着他们。
他看着他们,就像导演回望他的演员。
五个“他”同时呼吸、同频动作,镜中镜外,真伪难辨。
没有爆炸声。
没有攻击提示。
但三名刺客,面色骤变。
因为他们的秘诡机制,在这一刻——无法锁定任何一个“真实”目标。
镜子开始扭动,结构开始崩解。
战斗,并未开始。
而他们——
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曾存在于这场剧中。
—
狼骨跃杀者猛然闪身,扑击虚影,却在下一瞬被一根如鱼钩般卷曲的尾刺锁入误区。
影身爆碎,他的本体失位一瞬,失衡暴露。
怀表术者抬手转动命轮,冷静延后司命的攻击三秒——却没意识到,他那“未来一击”自始至终未曾写成,逻辑通路根本未闭合。
书页预言者则在同时目睹“他所写的那一幕”开始成真。
司命侧身,似乎正按剧本回避。
他心中一喜,却在下一秒,全身如坠冰窟。
“不是他中了预言。”
“是我……写入了错误版本的‘他’。”
这一句,不是逻辑判断,而是直觉恐惧。
书页燃尽,剧本碎裂,卡牌引发反噬,命运系术者喉间一紧,猛然仰头喷血。
不是中伤,而是——被“因果差分”反写之痛撕裂识海。未来倒灌大脑,逻辑错序成内爆之轮。
镜面未震。
只有三人,几乎同时倒地。死法不同,安静得如被一页一页从剧本中撤销。
而这时——
第四名刺客,一位站在镜域最远端、仿佛从未存在过的血族女刺客,终于动了。
其实,她从一开始就未动过。
她站在那里,衣袂未扬,双目赤红,垂袖低立,只是看着司命,如某种祭礼中不该醒来的记忆。
司命缓缓前行,在七米外停下。他未拔卡,也未动手。
只是轻声开口:
“你该出手了。”
她轻轻一笑,如寂静中溢出的血腥梦语。
然后,她从怀中抽出一张古老的卡牌。
其表面如血丝浸染,纹理浮动间散发出近乎恨意的温度。
这不是攻击卡。
那是一张咒印型血纹秘诡卡,带着时间与族裔交迭的“毒因果”。
她轻启唇瓣,语音若颂、若诅:
“以双生姬的诅咒为媒……”
她咬破食指,将血滴落卡面。
“以我之命,召其目光。”
刹那,卡面燃烧,边缘浮现出不可识别的古文字,像低语者在血里写经。
镜面碎裂,仿佛整个空间的“边界规则”突然不堪重负,开始破裂。
镜域之外——
一只眼睛睁开了。
那不是她的。
也不是这个世界的。
那是——双生姬的眼睛。
下一刻,司命的手腕下,一道久违的咒痕浮现。
古老,精细,盘旋如锁链,蛇形符文灼烧皮肤,不是炽热,而是“被看见”的灼痛。
血族女刺客将卡牌投入虚空,卡纸化作无数旋转的星纹符号,在空中流转停滞。镜域的空气开始发生变化。
不是温度骤降。
而是密度骤升。
雨水停滞,风声冻结。
呼吸,变得像饮下浓稠血浆般迟滞、呛喉。
每一滴悬浮的水珠都开始塌缩,像是被血压压榨成了“感知针刺”。
空中浮现出一个“门”。
那不是通道。
那是由血液本身构成的门面,如溶血镜膜一般在空间中轻微振荡。
不是魔法。
也不是召唤。
那是——诅咒的坐标点。
是她们留下的“回廊”——用血液缝制,用怨念固定的折返点。
“你曾踏入永夜,却未付出代价。”
女刺客的声音低得像墓中气息。
她伸出手,按在那片镜血之门上。
她低语:
“她说——你没有资格被原谅。”
门,张开。
不是“打开”。
而是自裂开。
像是一道撕裂的嘴唇,冷笑着向外张开。
从那裂缝中透出的红光,不是光。
那是一种液态命令。
司命感到了。
那不是被瞄准的恐惧,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