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进来！王老？”

秦富站了起来：“王老，您怎么来了？”

“我？唉，我是来向你道歉了。”王老满脸的歉意：“真没有想到，我离开了领导岗位，去住院疗养身体，结果，结果……”

“王老，您别着急，慢慢说。”

“哈桑殿下，当初你去咱们109厂的时候，我亲口承诺，要在我们全新建设的厂房内，使用徐教授生产的光刻机，没想到，我的下一任，去岛国旅游之后，就……就变卦了！”

两百人，去了半个月，都是厂里的中坚力量，他们去了之后，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了眼睛，居然把国产货抛之脑后，决定要从岛国采购！

“嗯，没关系，没有了他们，我们沙某人自己上，我们本来也是打算在我们国内建设生产工厂的。”秦富说道：“我已经和徐教授商量好了，由他们生产五台光刻机。”

王老脸上更加愧疚了。

“哈桑殿下，你一个沙某人，都知道我们国内自己的工业，反倒是我们自己人，居然去选择外国货！唉！”

“王老，您已经退休了，就别操心这些事情了，养好了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当然不行！”王老摇头：“承诺过的，就必须做到！哈桑殿下，您放心，就算是拼了我这条老命，我也要把这个项目推动起来！”

“别，王老！”

“我来这里，就是表示一下歉意，接下来，我该去……”

“王老，您现在去做工作，只能让某些人以为是您拿了徐教授这边的好处，事情办不成，还会惹一身的麻烦，倒不如……”

听到秦富的安排，王老神色复杂。

“这种人啊，不遭受一次打击，是绝对不会知道自己错了。”秦富说道：“就让他们看看西方的套路好了。”

“唉！”王老还是一声叹息，遭受一次打击，那会受到多么重大的损失！不过……这或许就是学费吧。

109厂。

“赵厂长，老厂长要是给上级反映，我们该怎么办？”一旁，秘书王静开口。

赵文斌脸上淡定：“现在是市场经济，谁的报价低，我们就采购谁的，这完全是按照市场规律办事的，再说了，不止我们109厂，其他那么多厂子，都是跑去西方采购的。这年头，谁不想出国看看？这光刻机还只是个开始，后续的其他设备，我们也需要从国外采购，我们出国的机会还很多！”

“好啊。”王静满脸笑容。又能出国了，又可以从国外买电器回来了，很有面子的！

“好了，出去干活儿吧。”赵文斌看着秘书离开的身影，脸上露出了微笑。

几分钟后。

“赵厂长，刚刚接到消息，华清大学那边，正式决定下马光刻机项目了！”

“你确定？”赵文斌看着王静，满是不可思议。

“是的，哈桑殿下去了之后，听说徐教授很无奈，就连哈桑殿下承诺下订单，他也极度失望了，后来决定，改行研究光盘技术，再也不搞光刻机了。”

“那他们的团队呢？”

“解散了。”

“技术呢？”

“都是手工制作的，没什么技术。”

“好啊，真是太好了，立刻把川本次郎先生请过来，我们需要立刻接收尼康的光刻机！”

上次要不是老厂长出来搅和，咱们的生意已经完成交易了！

这次，得抓紧时间！

一个星期之后，109工厂全新的无尘车间。

“川本次郎先生，贵方的速度真是太快了！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把这第一台光刻机交付了！”赵厂长满脸的兴奋：“这充分体现了尼康在光刻机领域里的一流水准！”

“是的，这光刻机，和相机的原理差不多，我们尼康本来就是造相机的，造光刻机，属于我们的专长。”川本次郎满脸的骄傲：“接下来，我们也会尽快交付剩下的几台光刻机，希望你们把尾款准备好。”

“嗯，上级对我们109厂格外支持，尾款不用担心，对了，现在可否把这台光刻机装上，让我们展开试生产？”

“当然可以，请贵方支付一下安装费用。”

安装费用？

赵文斌的心中咯噔一下：“我们从你们尼康公司采购，难道你们不负责安装吗？”

“你们采购的是设备，安装属于服务，这是两码事，在西方，采购和安装，都是分开进行的，这是国际惯例。”川本次郎说道。

“好吧，多少钱？”

“一百七十万美元。”

咔嚓！

一道惊雷在赵文斌的脑子里炸响，完了！

当初岛国人的报价，就是三百万美元，后来低价倾销，降到了一百三十万美元，还以为他们是良心发现呢，没想到……这低报价，只是为了拿订单，等到合同签署，开始履行的时候，就出新的幺蛾子了。

他们第一次和国外做生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