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他真的从未想过。
毕竟，能坐到沈万山那个位置的人，身家清白是必须的。
他也亲自调查过沈万山这个人的生平，除了年幼时因为战乱，许多事情已经无从考证外，至少从他七八岁之后的人生轨迹，都是清晰明了的。
一个因战乱父母双亡、被顾家善堂收养长大的孤儿，凭着自己的能力和手腕，得到了顾老爷子和宋老爷子的赏识。
后来又搭上了上面四人中的一个，至少他查出来的所有明面上的线索都表明，沈万山是给那个人办事的。
那个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也做了很多丧尽天良的事，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绝对不是倭国那边的人。
“沈万山，真是了不起啊！他到底藏了多少重身份。”宋曼玲捏着筷子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攥得发白。
“他要真是斋藤家的人，那他之前投靠的那位，恐怕也是被他蒙在鼓里。”
赵凯的眉头紧锁，眉心处挤出一个深深的“川”字。
“他表面上是为那个人做事，私底下却是在为倭国人效力。怪不得我们之前怎么查都查不到更深的东西，原来他给自己准备了双重保险。”
他自己就是个大老粗，面对这种心眼比马蜂窝都多的人，要是直接对上，还真不是对方的对手。
“对的！”夏梦立刻点头附和。
“所以之前查到的，顾家那些被侵吞的财产，明面上是送给了上面的那位大人物，其实很可能只是沈万山玩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把戏。”
“真正的好东西，恐怕早就被他用各种手段转移到了倭国人的手里。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斋藤家会有那么多顾家的珍藏。”
“还有，”夏梦想起白荷和斋藤惠子话里的隐晦信息，“我感觉，他们可能已经在找机会回倭国了。”
“有这个可能。”赵凯的脸色愈发严肃。
“沈万山之前的靠山已经倒了，他这几个月看似低调，实则过得并不安稳。”
“他之前得罪的人太多了，远不止宋家和顾家，还有很多平反回来的人，或许是感觉到了危机，他开始为自己找退路了。”
“但是，我们绝对不能让他离开，他一旦逃去了倭国，我们就再也拿他没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