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触感,鼻尖萦绕着她常用的那款廉价洗发水香气——茉莉味的,在五星级酒店香氛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突兀。
“到了。”宋悦笙刷开房门,随手将包扔在沙发上。
徐晏衡站在玄关,看着她解开衬衫纽扣的手指。
夕阳透过纱帘,在她锁骨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他突然上前一步,攥住她的手腕:“你干什么?”
“如你所愿啊。”宋悦笙歪头,发丝滑落肩头,“你不是想要这样?我如你所愿,你为什么生气?”
她的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
指尖继续向下滑动。
徐晏衡的呼吸陡然急促。
他猛地后退,后背撞上衣柜,发出“砰”的闷响。镜子里映出他涨红的脸和宋悦笙冷漠的眼神。
“谁教你的?”他声音发颤,眼镜起了一层薄雾,“你那个男朋友?”
宋悦笙轻笑一声,开始系回扣子:“不做我走了,我一会儿还有事呢。”她弯腰捡包时,发梢扫过徐晏衡的手背,像把钝刀划过心脏。
徐晏衡突然抓住她的肩膀。
他手指发颤,小心翼翼地为她整理好衣领,然后轻轻将她拥入怀中。
沉香木的气息笼罩下来,混着一丝几不可闻的中药香。
“我想要的……笙笙……”他在她耳边轻叹,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是你心里有我。”
宋悦笙微不可闻地皱了下眉。
他怎么也叫她“笙笙”?
怪不舒服的。
察觉到女孩儿的挣扎,徐晏衡以为是自己逼她太急,缓缓放开她:“你好好休息,我……我先走了……”
房门关上的瞬间,宋悦笙脸上的表情骤然消失。
效果不错。
徐晏衡的心疼显而易见。
他会有一段时间不在她面前晃悠。
宋悦笙换上黑色礼服裙,走到洗手间,盯着镜子里自己苍白的脸。
她不拍露脸有台词的戏,生活却处处演戏。
爸妈知道她变成现在这样玩弄人心,会不会很失望啊。
她自嘲地勾唇,“继续加油,今晚有场重头戏。”眼角却滑下一滴水珠,“……会原谅我的吧?”
窗外,暮色四合。
宋悦笙的指尖轻轻拂过黑色礼服裙的褶皱。
裙摆如夜色流淌,衬得她肌肤胜雪。
她取出一支正红色口红,在唇上细细描绘。镜中的女人瞬间褪去青涩,眉眼间尽是凌厉的风情。
今晚的舞台不等人,而她,必须演好这场精心设计的戏。
“叮——”
手机屏幕亮起,私家侦探发来简讯:
【20:30,司述到国际会展中心,他喜欢白兰地,讨厌别人碰他的眼镜。】
她轻笑一声,将手机扔进包里。
香水最后在耳后和手腕轻点,柑橘与雪松的气息弥漫开来——这是她特意挑选的,与司述常用的古龙水同个香调。
酒店大堂水晶灯璀璨,宋悦笙踩着高跟鞋走向等候的出租车。
司机透过后视镜多看了几眼,被她冷冽的眼神逼得匆忙移开视线。“国际会展中心。”她报出地址,摇下车窗。夜风拂过面颊,带走最后一丝犹豫。
发布会现场灯火通明。
宋悦笙在签到处停顿片刻,指尖在嘉宾名单上轻轻一划——“覃芳兰”三个字赫然在列。她唇角微勾,将邀请函递给工作人员。
“我老师有事,今晚特意叮嘱我来。”
工作人员点头:“嗯,好,那请小姐留下您的名字和联系方式。”
宋悦笙在登记簿上流畅地划出个假名,数字随手编到第八位时故意写错一个号码。
会场内,冷气开得很足。
宋悦笙选了倒数第三排的座位,这个角度刚好能让台上的人看清她的侧脸。
司述演讲时,金丝眼镜后的目光第三次扫过这边时,她抬起手,指尖在耳畔轻轻一晃,像只狡黠的猫在打招呼。司述的演讲微妙地停顿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了流畅。
台下没人注意到这个细节,除了宋悦笙。
从小混迹各大剧组,她太熟悉观察人的微表情了,就像熟悉沈知让发怒前会先摸袖扣的习惯。
散场时人群如潮水般退去。
宋悦笙坐在原位刷着手机,屏幕上沈知让在a市签约的照片格外刺眼。
他站在镁光灯下,西装笔挺,连领带的温莎结都完美得令人作呕。评论区一片“商业奇才”的吹捧,仿佛他天生就该站在金字塔顶端。
再不加快计划,恐怕是她先失去自由。
“沈知让知不知道你在这?”阴影突然笼罩下来,司述的声音带着冷冽的古龙水气息,“还是说……”他俯身,镜片反着冷光,“你们吵架,拿我刺激他?”宋悦笙锁屏抬头,手机映出她完美的笑容:“司先生想象力真丰富。”
她故意让手机滑落,弯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