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至于害羞成这样嘛,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但是,自从跟季珊正式确认关系后,他也确实少去了那些热闹场合,说话行事都谨慎了不少。
快到中午放学时,袁国庆从外面回来了,脸上带着一抹轻松。
王小北忙问:“你爷爷咋样了?”
袁国庆摆摆手:“没事,去医院看了,我爷爷精神还挺好的,我奶奶也说没啥大事,就是早上出门跟院子里的邻居拌了一句嘴,气得头晕,检查了下说没大碍,说是老毛病又犯了。”
“拌个嘴就气成那样?啥情况?你爷爷有啥老毛病?心脏病还是枪伤之类的?”
王小北追问起来。
袁国庆解释:“不是枪伤,是心脏有点问题。”
他叹了一声:“不知道爷爷这一住院,对我爸那边有没有影响。”
“啥意思?”
“我爸现在正处于事业的关键期,如果爷爷因为身体原因退休,对我爸的影响可能会很大。”
袁国庆看了一下,接着说:“还是不提这个了。”
王小北也就没再追问下去,毕竟这事级别高,在这里讨论不合适。
他转换话题道:“那就换个话题,你爷爷是准备回家休养了吗?”
“嗯,我离开时,医生说再观察一下,没问题的话,中午就能出院了。”
袁国庆嘟囔着:“老爷子也是,真会吓人。”
忽然间,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头问向柯秋露:“对了,柯秋露,我记得你妈妈心脏不好,还是小北给的药治疗的,现在好了吗?没再发作吧?”
说完,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柯秋露颔了颔首:“已经好了,这么多年没再犯,只是小北之前说那个给药老头儿已经过世了,药也让我妈吃光了。”
袁国庆心里一阵失落。
柯秋露跟王小北的相识过程,时间久了,他也有所耳闻。
只是总觉得那事儿不太真切。
再说,那些土办法治病,在他看来,多少有些碰运气的成分。
这观点还是从爷爷那个老卫生员那儿听来的。
以前不觉得有什么,但今天却让他心有余悸。
因此,一想到柯秋露的事,就动了念头,想给爷爷找点类似的药试试。
结果却是没了希望。
他只好说道:“行吧,那算了。”
王小北没有接话。
这时老师走进教室,班里立刻安静。
……
中午放学回到家,王梅竟然也在家。
他抱起小月跟不停吵闹的小星,好奇地问王梅。
“姐,你咋这时候回来了?”
王小北感到纳闷,王梅上大学后,中午几乎没回过家。
王梅笑着解释:“我们学校有一半学生要下乡,参与农村‘社教’活动,中午回来收拾收拾,估计要出去1年呢。”
王小北对此并不惊讶。
各大高校都有派学生去农村。
尤其是文艺类专业的学生,去的尤其多。
去年,舞蹈学院就有近半数师生下到基层参与“社教”。
至今还未返校。
据说这是一年一轮换的制度。
随即他皱眉问道:“要走1年呀?去哪里的公社?”
“是的,预计1年,现在刚好农忙结束,适合开展‘社教’,地方你熟悉的,保咸公社。”
王小北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太远了。
足足100公里多。
可这是学校的安排,王梅上次能避开,这次却逃不过。
“那边风景好,说不定还能激发我的创作灵感呢。”
看着似乎毫不在意,甚至有点小激动的王梅,他无奈叹气。
她显然没意识到事情的严峻性。
不过也不能怪她,毕竟当局者迷。
从中音附中开始,教学模式就跟普通中学大不同。
王梅学小提琴,不仅仅局限于乐器本身。
还包括综合音乐理论、作指挥、乐器维修、表演等多个领域。
不过,这些课程也有主次之分。
到了大学,就更不同了。
望着王梅,他想了想,问道:“你打算带些什么?多拿些粮票。”
如今肉不用票了,鸡蛋更是随便买。
就连糖果、白糖这类定量供应的东西,高价货也没绝迹,有钱随便买。
有钱便是硬道理。
这一出门就是1年,后面怎么变还不清楚,感觉就数粮票最紧俏。
他又瞅了瞅冬秀。
不光中央音乐学院,附属中学也到处是青年们热火朝天地往乡下跑,就跟八中那会儿袁国庆他们的情形似的。
只是眼下这下乡的时间变长了。
他们高三了,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