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离开,周高飞私下嘀咕,或许能察觉到什么线索。
对此,王小北并无异议,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
江蓉蓉交代道:“他在一楼,你先去,在窗边或者其他便于你偷听的地方等着,万一有人问起,就说找我。”
王小北颔首:“行,我这就过去。”
王小北知道周高飞的妻子刚去世不久,孩子被安排在宿舍区,由父母照顾。
家中目前只有他自己。
这种情况下,她一个女人过去不合适。
计划敲定,他悄然接近院子。
干部住宅楼背后有条窄巷,宽不足一米。
旁边还有条排水沟,毕竟这会的排水设施并不先进。
院内多数人家已经开始做晚饭。
王小北没往后绕,直接来到楼梯口,确认没人经过,便进入了空间。
不一会儿,他进入一间房子。
格局和王家军家一样。
屋里,一位年约四旬的中年男子正泡脚,悠闲地翻阅报纸。
五分钟后,敲门声响起。
男人放下报纸,擦了擦脚,趿拉着拖鞋走向门口。
“周科长,是我。”
江蓉蓉的声音响起。
周高飞匆忙整理一番,面带微笑迎出门。
“江医生啊。”
“周科长,我有点事找你。”
闻言,周高飞略显犹豫:“江医生,这……这会情况特殊,我觉得你这时找我不太好,要是被人看见,影响不好。”
他跟王家军也就半级之差,没什么好忌讳的。
更何况,他也不直接管自己。
江蓉蓉颇感无奈,连门都不让进,还怎么旁敲侧击?
“真抱歉,你还是回去吧。”
说完,轻轻掩上门。
江蓉蓉只能在门外苦笑。
……
王小北在房间里上上下下搜了个遍,连木头缝里都没放过。
可惜,除了一叠皱巴巴的票子和几百块存款,就没啥了。
他还目睹了江蓉蓉吃闭门羹那一幕,想到她提过的对方儿子的线索,便迅速在大楼附近消失。
同个小区,但已经不在先前的大院里。
一间20平左右、用砖瓦搭建的小屋里,坐着一位60多岁的老奶奶,正门前悠哉地摇着蒲扇,眼神不离那群在大院里嬉戏的孩子们。
特别是盯着一个12岁少年,偶尔吆喝两声。
王小北大略观察后,估摸出孩子的年龄。
周高飞的婚事肯定是解放后的事儿了。
他没有多留恋,迅速在房间里转了一圈。
突然,他眼前一亮。
一个牛皮纸包的本子,隐藏在一堆旧书的角落,仿佛被遗忘很久。
屋内用布帘分隔睡眠区与学习区,床跟书桌都藏在布帘后。
王小北悄无声息地靠近,抽出那本不起眼的册子,翻阅了几页。
正是江蓉蓉说的那本,他毫不犹豫地拿起东西离开。
神不知鬼不觉。
回到王家军家门口,江蓉蓉已经回了家。
杨博才没在家。
“砰砰砰。”
敲门声响起,江蓉蓉立刻开门。
见到他,急忙问:“我没进门,你听见啥了吗?”
王小北迅速走进屋内,关上门,拿出本子递给江蓉蓉。
“大妈,是这个吗?”
江蓉蓉一见本子,脸上喜色顿现:“你哪儿找到的?”
她连忙接过,一页页细看。
片刻后,确认道:“对,就是它。你咋找着的?”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别的不敢夸,找东西我可拿手,只要东西对就行。”
“对,对。”
江蓉蓉满口应承,继续埋头翻阅。
“嗯?”
不久,她轻呼一声,眉头拧成了结。
王小北疑惑问道:“咋了?有啥不对劲?”
“哎呀。”
江蓉蓉咂咂嘴,解释说:“难怪这本子要藏起来,里面账目不对。”
接着对王小北说:“小北,还好有你,我得赶紧找厂长去,先这样。”
王小北云里雾里的:“账本咋了?”
“东西是对的,账却有猫腻,跟你大伯无关。”
若非当过干部受过训练,她还真不一定能瞧出名堂。
王小北笑问:“大妈,说说看,是周科长手脚不干净,还是杜厂长有问题?不是说后勤那儿乱套了吗?”
江蓉蓉轻轻颔首:“一时半会儿说不清,得仔细核对过后才明白。我先拿给厂长过目。”
听她这么一说,王小北也颔了颔首。
反正东西找到了,也算一桩好事。
“那我回家啦。”
剩下的是非曲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