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如萱瞅了眼王小北,等他微微颔首,这才转过身子。
“团结……”
……
随着曲调悠然升起,众人也齐声和唱起来。
起初还有人跟不上节奏,但随着旋律的引领,渐渐找回了感觉。
大家都不言语,全神贯注地沉浸在这一刻。
裴宇航的视线在自己的新手风琴和王小北那挥洒自若的背影间徘徊。
心里莫名涌上一股酸楚。
他刚把这首歌练得有点模样,料想到元旦晚会上必得露一手。
但是……
他一边琢磨着待会儿的表演如何收场,这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
一边又在嘀咕,要不要重新学点别的什么……
……
王小北望着眼前一张张纯真的脸庞。
眼前景象仿佛蒙上了一层薄雾。
记忆中的教室,彩带缠绕,课桌上摆着一台老旧的dvd机,旁侧是一架褪色的电视机。
一位青年拿着麦克风,正饱含深情地吟唱。
“在那青涩年华里,同桌的你多么熟悉。
课桌上的三八线,藏着不言而喻的默契。
……”
初三那年,元旦晚会他唱过这歌。
记忆里,也有那样一个同桌。
某天,她伏案小憩,他悄悄凝视,不敢打扰那份宁静。
三年初中光景,与她同桌的日子占据了大半,拽她长长的辫子,做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恶作剧。
……
掌声雷动。
王小北的演奏随之落幕,他也回过神来。
窗边,别班好奇的眼神透过缝隙,试图看一下里面。
王小北回到座位,手风琴放在一边。
“小北,还有啥是你不会的吗?”袁国庆满是疑惑。
王小北吃了口苹果,“这回真没了,还没时间学别的呢。”
这回答引得袁国庆无奈摇头。
“你确定就学了一年?”
“是啊,袁博达也清楚的,本来有点基础,后来在学校音乐老师的指导下进步了不少。”
王小北随口敷衍,眼神却已经飘向台上,那儿正开始新节目,诗朗诵。
“心啊,莫要如此剧烈地跳荡,尘埃啊,别遮蔽了我的眼眸……”
诗朗诵结束后,轮到刘星驰的唢呐表演了。
《百鸟归来》。
只不过吹奏得似乎不够纯熟。
这对王小北来说或许是瑕疵,但旁人听来,已经足够惊艳。
“小北,不是说《百鸟归来》是办白事时才吹的吗?得是德高望重之人才配得上,是不是这样?可我怎么听着挺欢快的。”
袁国庆啃着苹果,小声嘟囔着。
王小北瞥了他一眼:“心情不同,感受自然各异。这也是喜事主打曲目之一,技巧要求很高。”
“心情不同?有道理,我不伤心,听着确实挺喜气洋洋的。你说他怎么才能吹出悲伤的味道呢?”
袁国庆随口这么一问。
王小北转过头,继续聆听。
忽地他想到了什么,侧过脸,“你的听法不对,得躺着听才行。”
袁国庆一脸迷惑:“为啥?”
“你躺下,盖上白布,音乐一起,周围人轮流鞠躬,一次两次……那时候,你就能从曲子里感受到悲伤了。”
袁国庆半途就反应过来。
一脚轻轻踹了过去。
“你这家伙,这不是变相诅咒我嘛。”
王小北嘿嘿一笑,不再打趣,转回头专心听曲。
“哦,对了,今天滑冰场第一天开放,你去吗?可惜我走不开。”
袁国庆冷不丁提起这事。
王小北想了想:“估计不去,人多太挤了。”
袁国庆一听,也不再多说。
第八中学不愧多的是干部家庭的孩子。
班上同学真是多才多艺得紧。
乐器演奏的不少,舞蹈也有几位。
虽说是初学者水平,但在初中生里头,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裴宇航最后独自献上一曲,虽然比不上王小北那般叫人眼前一亮,但也足够让一群外行人心生艳羡。
晚会持续2个多钟头,直到大家还沉浸在欢乐中时,不得不落下帷幕。
放学后,王小北背着他的手风琴走向车棚。
柯秋露早就在那儿等着他。
“那手风琴的曲子是你拉的吧?我们班不少人都去听了。”
王小北笑着回应:“是开场那首吧?”
“对。”
王小北闻言颔了颔首:“你的舞也跳得很棒,
柯秋露笑道:“你也去看了?”
“去了。”
没错,他都不需要出门就能看到。
柯秋露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