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自道:“糖糖它会捉老鼠会抓鱼,但是它不吃生食,前段时间我不是在申府待了几日么,回去时发现,它在我常去背书的湖边抓了很多鱼,全都扔在那,有些都臭了。
但我一点都不焦虑,因为它的寿命顶天了也就二十几年,我能负责它的一生,不吃生的,那就煮熟,蒸煮烤炸,变着花样给它做。”
陈太太喘气的频率缓慢了一些,眼睛里哀戚更甚。
“说到底,您的忧愁很大程度上其实是不能照顾令郎一辈子,无法确保在您和陈知县百年之后,他还能过得很好。”
这句话说到了陈太太的心坎里,那些强撑着的眼泪一下滚了出来。
如果她能照顾儿子一生,哪里需要执着于官家女,哪里需要舔着脸,四处受人白眼。
她何尝不知道那些太太们背后是怎么说她的,可为了儿子,她顾不得那么多。
她揉着胸口:“你既然知道我的苦楚,应该能体谅我,如果可以,谁不想做个面慈心慈的人?可我没有办法啊,我没法照顾楠哥儿一生,必须得给他寻个倚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