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航程就少有闸道,可畅行无阻,刀疤就是再手眼通天,也别想轻易逮到我们。”
说着说着,他的表情僵住了,眺望着远处的码头道:“这不对劲儿呀,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船?”
宋英闻声从船舱里出来,前方河面上,密密麻麻都是船,一盏盏鱼灯渐次亮起,在水面投下一个又一个暖黄的模糊灯影,仿佛夜空中的万千星辰。
她却无暇欣赏此景,只觉得头皮发麻,这么多的船,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轮到他们,他们可耽搁不起呀。
“哟呵,一艘小破船也敢走运河!”一声粗犷的吆喝声从右侧传来。
宋英望过去,只见一艘满载瓷器的商船上,几个赤膊水手正斜倚船舷,满脸戏谑地打量着他们这艘寒酸的乌篷船。
其中一人叼着根草,嗤笑道:“这年头连蚱蜢舟都敢闯运河了,也不怕漕兵的铁钩子把船板戳个窟窿!”
宋英赶紧缩回船舱里,暗骂这几人不知羞,她本想出去的,眼下只能在里面竖着耳朵听了。
外面,楚大江一瞪眼,正想骂回去,却被袁清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