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袁清虽然担心,也只能留下,他才学会划船不久,落在老手眼里,一眼就能看出来。
水乡长大的人,不会划船,太可疑了。
他从舱角拽出一顶破旧箬笠给宋英戴上,“沉住气,我们如今这幅模样,就是亲人站在跟前难以认出来,只要你们心不虚,不被看出端倪,就不会有事。”
宋英点头,早在东昌府时,她就采了些槐米与蒲公英,将之煮好后与草木灰混合,涂抹在身上,皮肤就会变得暗沉蜡黄,与他们以前的肤色完全不一样。
再将一撮头发剪成长短不一的发茬,一根根粘在眉毛中,眉毛就变得粗浓。
再提拉提拉眼角,对五官一一进行修饰,虽都只略微修饰一点,但整个面容大变样,与之前判若两人。
宋英理了理身上的靛青的粗布衣裳,走了出去,到门口时,顺手提了一个竹篓子,将之抱在怀里,坐到船舷侧边。
渔船保持着原先的速度航行,不多时,宋英就听到前方有水声传来,微凉的晨风拂过来,宋英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