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令纨又痛又急,“那我们的孩子怎么办?辰哥儿还未见过你一面,还有我腹中的孩子,还有婆母,她还在家中等你呢,她刚失了丈夫,你要让她再失去儿子吗?”
说到后面,她已是泣不成声。
张任之抿紧的唇角微微颤抖,喉结上下滚动了几番,才强压下那股酸涩,强扯出一抹笑意:“瞧你这说的,我不过是去引开他们,又不是要站在那里任人宰割。你放心,我会留着性命回去向母亲尽孝,与你和孩子共享天伦。”
俞令纨摇头,还想再说,他却已经转向袁清,再次深深一揖:“袁兄,吾妻儿与此事,就全托付于你了!”
俞令纨见他这般决绝,知道不能令他改变主意,不由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此时此刻,她只觉腹中分娩的阵痛都没有心底的痛来得剧烈。
袁清抿着唇,眼中闪过一丝痛色,却还是郑重地回以大礼:“兄长放心,愚弟定不负所托。”
先前他就猜到了一些,只是没想到此事干系如此大,那些人如此丧心病狂,行杀人灭口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