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年岁与她差不多,但是,文质彬彬、容貌俊秀,看起来不像是那种想趁机占便宜的登徒子。
然后,她又看看高铁,
于是很果断的靠近苏子由一边坐下。
高铁:“??”
苏子由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顿时眉头一皱。
女掌柜连忙问道:“大人,是酒不好喝吗?”
苏子由没有回答好喝与否,而是问道:“掌柜的,你这酒是从哪里进的货?”
“我……我自己酿的。”女掌柜说道。
“哦,”苏子由打量了一下女掌柜,说道:“想不到掌柜的竟然还有这门手艺,女子愿意学习酿酒的,实属少见!”
女掌柜说道:“并非是专门去学的,是家传手艺,我父亲是酿酒师傅,我从小耳濡目染就学会了,只是,手艺不及父亲十之一二,辱没了父亲的手艺。”
“已经很不错了,”苏子由说道:“还未请教掌柜的贵姓?”
“姓文,我姓文。”
苏子由瞳孔微缩,道:“原来是文掌柜,听你的口音,不像是京都本地人吧?”
“的确不是。”文掌柜叹了口气,说道:“我本是上塘郡人士,在二十年前,家乡发生匪患,母亲被害,父亲带着我和年幼的弟弟逃难。
偏偏又运气不好,弟弟又得了瘟疫,为了救弟弟,我把我自己卖给了地主家为奴,主家为了躲避瘟疫,举家搬迁,自此我与家人分散。
后来,主家因为家道中落,又把我卖给牙行,几经兜兜转转,我被卖来卖去,去过很多地方。直到前些年被卖到京城来才稳定下来,因为上了年纪,不值钱了,才靠着我自己攒的那点钱赎了身,又不会其他谋生手段,便回忆起当年父亲的酿酒手艺,在这里开了个酒铺子谋条生路!”
苏子由叹了口气,说道:“你也是不容易,不过,你这赎了身,就没想过去找你的家人?”
文掌柜摇头道:“如何还能找得到,人还有没有活着都说不准了。而且这世道,兵荒马乱、匪患丛生的,我一妇道人家又如何回得去上塘郡,怕是半路就被强人截杀了!”
苏子由点了点头,道:“是啊,这世道的确是难找……”
就在这时,有客人叫喊。
文掌柜为难道:“大人,您看这……”
“去吧去吧,”苏子由摆了摆手,说道:“不用管我们,你只管去忙你的。”
“多谢大人!”
文掌柜连忙起身离开。
没多久,苏子由就放下一粒碎银子便与高铁离开了。
走出酒楼,
苏子由便低声道:“高兄,马上去调查一下这文掌柜背后是什么人?”
高铁疑惑道:“怎么了?这文掌柜有问题?”
苏子由说道:“她的酒,很一般、非常一般。”
高铁不解道:“手艺差呗,这能有什么问题?”
苏子由说道:“文忘机,作为一个好酒之人,而且是好美酒的人,竟然能够喝得下这么劣质的酒,这不奇怪吗?而且,这翠花酒楼又没有名气,位置又偏僻,酒又不咋地,凭什么能够让文忘机跑来这里喝酒?而且,前几日抓捕文忘机时,他还在这里喝了整整两壶,我当时看得很清楚,两壶酒都喝干净了。”
高铁想了想,道:“这的确有些奇怪啊!”
苏子由说道:“这就是我刚刚为什么一定要来这翠花酒楼的原因,再结合刚刚那文掌柜所讲的身世,结合文忘机的身世,有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是不是很吻合?”
高铁顿时眼睛一亮,说道:“对呀,文忘机姓文,也是上塘郡人士,年幼时逃难离开上塘郡,后获得机缘习得一身武功。”高铁望向苏子由,说道:“所以,文忘机很有可能就是文掌柜走散的那个弟弟?所以,文忘机才会专门来翠花酒楼喝酒。这么劣质的酒,文忘机却能够一次喝两壶,如果不是我们来找他了,甚至可能还会喝更多,并不是这酒有什么独特之处,而是这人很独特!”
苏子由点了点头,道:“就是如此。”
高铁又疑惑道:“可,这也没什么问题啊,文忘机已经死了,这个案子已经结了,天工灵笼也已经找回来了,还有什么查下去的意义吗?”
苏子由说道:“其实,从一开始,我就觉得有一个事情不太合理,那就是文忘机在盗取天工灵笼的动机,有些不太合理。
据文忘机所说,是因为伪晋许诺的高官厚禄、荣华富贵,可实际上根据文忘机这些年的行为来看,此人就是个癫狂的疯子,对权势富贵根本没有兴趣,否则,他不至于做出盗取了赈灾银之后,又故意通知官府的人去看他把银子全部丢去河中的行为。
但现在,我想通了,如果打动文忘机的并不是高官厚禄,而是他病态的内心里唯一那一点源自于亲情的光明呢?不可能是威胁,否则,不可能保证文忘机死心塌地到死都不出卖,所以,就只能是挟恩。
另外,看样子文掌柜是并不知道文忘机身份的,也就是说,文忘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