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吓了一跳。
尽管大家都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看着漫山遍野停着几百辆各色的汽车。
一个个小弟和工人,汇聚一团,乌泱泱的一大片,还是感觉有些头皮发麻。
整个工地周围,光是维持秩序的人马就有几百上千名。
通往仪式所在地的路上,每隔一米就站着一个身穿西装,表情严肃的保镖。
说真的,即便是他们这些成天和社团打交道,见惯了大场面的差人,也都被这一幕给震撼到了。
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排场的动土仪式。
“麻的,陈世贤这哪里是搞动土仪式,这分明是准备搞入土仪式啊!”
“要是由着他们打起来,就地埋了,都得挖个万人坑!”
黄志诚惊叹连连,远远地看着这一幕,眉头紧蹙。
金钱帝国崩坏以后,就没见过上千号人晒马,能打起来的。
依他的经验来看,港岛这些字头,更多时候晒马,也就是摆摆排场,人越多打越打不起来。
现在,放到围村,就不一样了。
围村这些刁民,才不管三七二十一。
阿公一声令下,真的会一拥而上的,迫击炮都可能拉出来。
当年,争丁权的时候,那可是把差人当小日子打,丝毫不带手软的,都是血泪的教训。
更何况,还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陈世贤,这吊毛做事,一向嚣张,每次都惊世骇俗。
很难讲,今天摆出这么大阵仗,不是准备拼一场的。
总之,如果真的发生冲突,那就不是矮骡子晒马了,这就是暴乱,是一场战争了。
想到这,黄志诚就感觉一阵头皮发麻。
不过,如果真爆发大乱斗,他们差人也无能为力。
今天站在这里,这么多警车,这么多差人,最大的作用,就是表达官方的一个态度。
只要围村不要出动热武器,两方不会演变成热战,一切都好说。
与此同时,陆家祠堂。
陆瀚涛身着一身高级定制的唐装,暗纹提花的面料,衬得他的脸阴沉如水。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陆瀚涛手扶着乌金木制作的龙纹拐杖,在地上敲得咚咚响。
“对唔住,阿公!”
陆金强低眉顺眼站在陆瀚涛对面,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一晚上,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陆永泉几个场子被点,贩毒的事情败露,警方拿着证据提人,拒绝保释。
陆建波睡大嫂,被陆永富捉奸在床,两人全都扑街。
罗永就下落不明。
五个人,就剩下他一个。
原本安排的事情,更是稀碎。
今天要做事,人都凑不齐。
出师不利,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港岛人都迷信,看到这个情况,他心里更是没底。
况且,事出反常必有妖,陆永富、陆永泉几人,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最关键的时候出事。
这更像是一个套。
陆金强隐隐约约中,总觉得不安。
“不要跟我说对唔住!”
陆瀚涛眼神如同利刃一般,一手扶着太师椅,一手扶着拐杖,冷声继续道:
“陈世贤既然把戏台子搭好了,搞出上万人来,压我围村,就是要同我们争个输赢!”
“你兄弟几个不中用,没要紧,我们陆氏,也不是靠你们几个吃饭。”
“争丁权的时候,我能带领全村大几千号人,一起抵抗港英政府,现在就能带领大家,再现辉煌。”
“陈世贤一个小瘪三,算什么,还翻不起浪来!”
陆瀚涛言辞振振,目露凶光地大声道:“敲闻鼓,响金锣,抄家伙!”
“召集全村去工地。”
“我就不信,一个外姓仔,在我们围村,还能登天?”
陆金强看着面前果决的陆瀚涛,表情一震。
敲闻鼓,响金锣,是陆氏围村召集村民的一种方式。
凡是发生大事,敲响闻鼓和金锣,所有父老乡亲都会汇集。
只要阿公一声令下,地窖一开,什么火器,迫击炮都会被搬出来。
不过,自从争丁权的事情过后,陆氏围村就没有敲过闻鼓,响过锣。
当年用猎枪改装的火器,以及为了争丁权从黑市买来的那些米式军火,全都封进了地窖。
看来,陆瀚涛这是要动真格的了,想要跟陈世贤拼一场。
可是一旦动用火器,生死难料,整个港岛都要轰动。
今时不同往日,很难说,会有什么后果。
“阿公,敲闻鼓、响金锣没问题,抄家伙不得啊!”
陆金强头脑清醒的阻止。
“哼!”
陆瀚涛被陆金强反对,脸上瞬间风云被色,一双眼睛变得更加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