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婶性子软,又不敢反抗。
乌蝇在围村这个家,几乎没有立足之地。
所以,他这么早出来混,就是想要证明,他在这个家,是有用的。
他给弟弟办喜宴,给母亲买空调,就是在寻求家的认同感。
结果,因为喜宴在天台举办不够高档被嫌弃,买的空调又被母亲拒之门外,最后只能扔下山,砸了个稀巴烂。
这是乌蝇原生家庭的痛。
月娥婶悄悄侧脸,抹了把眼泪,挤出一抹笑容对陈世贤自嘲了一句:“唉,人年纪大了,就喜欢啰嗦,贤仔,你不要介意。”
“你现在是大老板,大水喉,人品又贵重,大家都说你讲义气,做事有数。”
“乌蝇头这个夭寿仔,有你这样一个大哥,我安心很多。”
“你不嫌弃,就让他跟在你身边做事,不求他大富大贵,就平平安安就好。”
陈世贤撇了乌蝇头一眼,接过话茬道:“月娥婶,年轻人事情,让他自己决定。”
“乌蝇头不一定想跟在我身边做细佬的,说不定他想上位出头,叱姹江湖当大佬啊。”
“我庙小,容不下大佛。”
“我身边只要听话的小弟,不要自作主张,用命堵枪眼的风云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