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怀柯沉浸在过往中,直到胥观白唤醒了她:“申屠大娘子,你怎么了?”
她连忙用锦帕擦了擦脸,应道:“没什么,观白娘子有何事?”
原以为胥观白是来她这新开的织云布坊买布料的,却不承想,胥观白将她拉到的僻静之处,谨慎问道:“你可还记得那块贡缎?”
谭怀柯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贡缎?”
胥观白提醒她:“张掖郡岁末祭祀时,我们不是查出替换香丸的人是我的侍女怜秋么?当时怜秋交待……”
谭怀柯示意她不必多说:“我想起来了。”
怜秋交待,与她接头的人都蒙着面,当初给她送来阿母染血的木钗作为信物,包裹木钗的绸缎是一种纹路细腻的江南织锦,即便在安都市面上也十分罕见。
胥观白猜测那是块贡缎,奈何始终没机会详查。
“可是有什么新的线索了?”谭怀柯问。
“今年宫里又得了那种贡缎,中宫分得最多,剩下的循制分赏,卢少府特意来求了这种贡缎,说是家中女眷尤其偏爱这靛色暗纹的。”
“你怀疑卢少府与岁末祭祀的搅局有关?”
“那场刺杀着实凶险,事关三皇子的性命,料想卢少府不敢擅作主张,而他是大司徒最器重的得意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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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租下凶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