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嘲道,“我算是见识到了,你们陌赫女子当真豁达。”
“是你们大宣规矩太多了,和个亲罢了,还要专门教习礼数,提前送进宫里学着怎么当命妇,真真累得慌。”怕他疼痛,谭怀柯边与他聊天边拆开包扎的布条换药,见到伤口的状况,不由皱了皱眉。
“我倒是希望自家新妇能松快些,那些繁文缛节,学不学的没什么打紧。”
“三殿下可真是严以律己,宽以待人。”
谭怀柯不动声色地替他包扎好,想着伤口太深,这里的草药泥果真还是不大行,有什么办法能寻到更妥帖的大夫和草药,总要先让周问琮的伤口有所好转。
正如她所料,来到居延绿洲的第二天,周问琮就发起了高烧。伤口出现了溃烂,蒲家提供的草药泥已无法令其愈合,整个人烧得神志不清,甚或说起了胡话。
谭怀柯一面在牧民中寻访大夫,一面焦急等待着申屠灼的朔雁传书。
幸运的是,第三天就有一支从乌须来的商队行经绿洲,停下来驻扎歇息。商队里有一个年轻的大夫,据说携带着疗伤灵药,只是百贯银钱才能换得一小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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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这不是趁火打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