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技巧,全是直白的赞赏。
“?”顾父很懵。
问过才知,老三媳妇儿给知青出主意,解了大队的难题。
他笑着,与有荣焉地说:“应该的,解决了问题就好。”
大队长真心道:“顾家的觉悟不用多说,都高,不怪你家老三爬的那么快,他的觉悟远超其他人。”
顾父谦虚:“国家教育的好。”
“是。”大队长赞同,“当兵的那些人,二流子都能脱胎换骨,新华国好啊。”
又唠了几句,他溜达到别处。
大队长一走,顾母走过来,“老头子,大队长找你啥事?”
顾父将闲聊的话告诉老妻。
“老三媳妇儿帮到大队啦?”顾母一脸高兴,“好事,不是大队长说咱们都不知道,聿宝娘也太谦虚了!”
三房名声越来越好,这很好呀。
外面闹腾的厉害,那股坏风气暂时还没传到大队,但谁知道以后怎么样,好名声比坏名声好!
顾父黝黑的脸满是笑,汗水顺着脸颊流下,他抹了把汗,继续干活。
过了会,在地里碰上顾承淮,将林昭做的事告诉给儿子。
“这事我知道。”顾承淮笑,近半月没晒太阳,他那张俊脸捂白了许多,今天下地,晒得发红,额头布满汗水。
顾父是很传统的父亲,他能自己吃苦,却舍不得儿女吃苦。
“承淮,干一会就回去吧,这些活爹能干,爹干习惯了,你几年没干农活,别受这罪。”
顾承淮看着他爹苍老的脸,心底泛出汩汩酸涩。
“爹去歇着,剩下的我干。”
除盖房、接送林昭、管孩子,他也没少干农活,爹娘尚在辛苦,他不可能干看着。
顾父没劝住儿子,轻轻叹气,没歇,加速干活。
这个月要为秋播做准备,除草、培土、追肥、防治病虫害……关乎秋粮,没人懈怠。
累是累,工分也多呀,工分和口粮挂钩,别说大人,放假的孩子也没偷懒。
顾父顾母六十岁不到,还能干动,两人不想给孩子增加负担,依然挣着工分,顾父一天拿七八个工分,顾母也不差,养活自己够够的,还能补贴补贴孙子孙女。
顾承淮劝过好几回,让他们别下地了,他一个月孝敬他们二十块,老两口不乐意。
“爹,你慢点。”顾承淮见老爹锄头挥得虎虎生风,出声道,
顾父摆摆手,“爹习惯了,闭上眼睛都行。”
“……”
顾承淮不再多言,也加速。
“三哥,你等等我。”顾轻舟羡慕地瞥一眼他爹胳膊鼓起的肌肉,再对比自己的细胳膊,陷入极致的自卑。
怎么能练得像他哥一样啊?!
顾承淮循声望去,顺手帮忙,兄弟俩并排往前。
半小时过去。
田陇上出现几个熟悉的身影。
珩宝的大嗓门儿响起。
“爷,奶,爸爸,小叔……我们来给你们送酸梅汤啦,快来喝呀。”
顾承淮:珩宝适合喊号子,嗓门儿真响亮!
地里的人停下,撩起挂在脖子的破毛巾擦汗,不约而同看过去。
离顾母不远的人说:“承淮娘,你家老三媳妇儿又让聿宝珩宝来送水啊。”
“哪是水,是酸梅汤,酸梅汤要放糖吧?”另一人舔舔嘴,水没在旁边,想润个嘴都办不到。
“聿宝他娘大方,肯定放糖了!”
“承淮娘,你有福气,几个儿媳妇都不错。”
顾母高兴。
老三媳妇儿可给她和老头子长脸呢。
她欢欢喜喜和顾家人走向双胞胎。
有看不惯林昭的人撇嘴,“她那老三媳妇儿有心咋不自己送?人家一点小恩小惠,她就高兴的不行,病的不轻。”
与顾母关系好的人冷笑,“你倒是也想得点小恩小惠,有吗?”
话说完,去旁边喝水。
说话尖酸的人惯爱给人泼冷水,没人喜欢跟她说话,纷纷装作很忙碌。
那人气极,一脚踹向地上的锄头,脚比不过铁硬,她又没卸力,疼得龇牙咧嘴。
田垄处。
顾家人尝到酸酸甜甜的酸梅汤,瞬间散去身上燥热。
黄秀兰道:“这酸梅汤咋这么香!像是……桂花?”
“对的!就是桂花!”聿宝声音轻扬,“我妈妈放了桂花。”
珩宝补充,“放桂花香香的,更好喝,我喝了半碗,香香的,好喝。”
他拿着爷爷给他做的扇子,替顾父扇风。
“我妈妈说天气热,你们挣工分辛苦,她把酸梅汤放井底冰过,爷爷,你喝到嘴里,是不是凉的?”
顾父笑,“是,你娘有心了。”
老三家的很会做吃的,他和孩子娘尝到不少好东西。
龙凤胎很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