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仿佛在宣告某种不容置疑的主权。

“咳。”

刘伯温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沉默，目光首先落在顾如玖身上，带着询问，“玖儿，今日之事，你详细说说。”

顾如玖定了定神，将张长老在祭坛前的疯狂言行，一一道来。

她叙述清晰，条理分明，只是略去了南风瑾提前察觉死寂之意并暗中护卫的细节，只说他关键时刻出手相助。

刘伯温听着，脸色越来越沉，尤其是在听到张长老口口声声称呼“圣主”，并欲以顾如玖之血开启所谓“圣坛”时，眼中已是寒光凛冽。

“圣主……圣坛……”他喃喃自语，眉头紧锁，“看来，他们背后站着的，绝非寻常魔修，而是某个传承极其古老的邪教组织。张师弟定然是被其蛊惑，甚至可能被某种秘法控制了心神，才会如此丧心病狂。”

他看向南风瑾，语气郑重了几分：“南风小子，你游历大陆，见识广博，可曾听闻过类似‘圣主’、‘圣坛’之类的称谓？或者，对那股‘死寂’之意，有何见解？”

南风瑾抬眸，目光平静：“‘圣主’之名，未曾听闻。但那‘死寂’之意，并非此界原生之力。其本质更接近……规则层面的湮灭与归墟。若我感知无误，那祭坛试图接引的，并非实体，而是一缕来自天外、沉睡的残缺意志。”

“天外残缺意志？”刘伯温和容澈同时一惊。

这个猜测，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惊人！

“不错。”

南风瑾语气依旧淡然，却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笃定，“张长老之流，不过是棋子，被那缕意志散逸的力量蛊惑，妄图以其为媒介，接引更多的‘死寂’规则降临，侵蚀此界。小玖玖身怀特殊火焰，对净化此类规则之力有奇效，故而被他们视为最佳祭品与……阻碍。”

他寥寥数语，便将幕后黑手的图谋和选择顾如玖的原因剖析得清清楚楚。

刘伯温深吸一口冷气，脸色无比凝重。

若真如南风瑾所言，那此事牵扯之大，已远超宗门内斗，关乎整个世界的存续！

他看向南风瑾的目光中，不禁多了几分真正的敬佩与忌惮。此子年纪轻轻，眼光与见识竟已如此毒辣深远！

容澈也是心头巨震。

他不得不承认，南风瑾此人的实力与眼界，确实远超同辈，甚至许多老一辈都望尘莫及。

“既然如此，那张师弟便更是关键！”刘伯温霍然起身，眼中厉色一闪，“必须尽快撬开他的嘴，弄清楚那‘圣主’的具体信息、他们的据点、以及还有哪些同党潜伏！”

他看向容澈：“澈儿，随我去黑狱！老夫亲自审他！”

“是，师尊！”容澈立刻起身。

刘伯温又看向顾如玖和南风瑾，神色缓和了些许：“玖儿，你今日也辛苦了，先在此休息。南风小子……”他顿了顿，语气有些别扭，“……你也暂且在此歇息吧。待老夫处理完正事，再……再与你细谈。”

那“细谈”二字，咬得略重，显然指的是“提亲”之事。

南风瑾微微颔首：“刘院长请便。”

刘伯温不再多言，与容澈匆匆离去，赶往黑狱。

院内，只剩下顾如玖和南风瑾两人。

顾如玖这才长长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嗔怪地看了南风瑾一眼：“瑾哥，你刚才也太直接了！都没跟我商量一下，就在师父和大师兄面前说提亲……”

南风瑾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伸手轻轻捏了捏，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早晚都要知道。莫非，小玖玖不想嫁我？”

“谁、谁说要嫁给你啦！”顾如玖下意识反驳，说完又觉得太过急切，脸更红了，扭过头去，“只是……太突然了嘛……”

南风瑾低笑一声，将她揽入怀中，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温柔：“不突然。我已等了太久。”

顾如玖靠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心中那点小小的埋怨瞬间消散，只剩下满满的甜蜜与安稳。

她轻轻环住他的腰，小声嘟囔：“那……那你以后要提前跟我说……不许自作主张！”

“好。”南风瑾从善如流。

两人相拥片刻，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时光。

过了一会儿，顾如玖忽然想起什么，从他怀中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瑾哥，你刚才说那股力量是‘规则层面的湮灭与归墟’？那我的金莲业火，是不是正好克制它？我们是不是可以主动出击，去找到它的源头？”

看着她瞬间又投入到对力量和未知探索中的兴奋模样，南风瑾眼底漾开无奈又纵容的笑意。

他的小玖玖，永远都是这样。

“理论上是。”他耐心解释，“但规则之力，非同小可。即便只是残缺意志，其本体也可能远超你我想象。主动寻找源头，风险极大。眼下，还是先处理好昊天学院内部，从张长老口中获取更多情报更为稳妥。”

“哦……”顾如玖有些失望地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