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吕忠鑫立刻迎了上去,上下打量著徒弟,满脸的关切之色。
队里其他人也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询问著。
“这么长时间你去哪了?”
“听说你出国办大案了。”
“二队那边还有人说你和缉毒合作,臥底金三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真敢想啊於大章此刻真切地感受到了什么是人言可畏。
自己消失这一个多月,竟然出了这么多版本。
分局怎么也不帮著解释一下?
转念一想,他就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很明显,局里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包括李钧和吴局。
国安自然不会將这次的任务內容透露给分局,所以包括局领导在內,也只能猜测了。
“你电话怎么还不用了?”
吕忠鑫的语气中透著几分责怪:
“我给你打了好几次电话,都提示不在服务区,换號码了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
就是因为电话都联繫不上了,所以局里的人才会有各种不好的猜想。
在他们看来,一个在职警察失联就两种可能:
1,执行臥底任务,为了安全起见不得不更换电话號码。
2,遭遇了意外,人出事了。
因此,对於大章的猜测也是围绕这两点展开的。
“我没换电话號码。”
於大章解释道:
“是我所在的地方没有信號。”
一听到没有信號,眾人都露出好奇的神情,但却没有一个人开口询问。
在这个信息高度发达的时代,就连偏远的山区都已经覆盖了基站,很难想像还有什么地方会没有信號。
答案很明显:人为屏蔽。
都是做刑警的,知道有些事不能隨便打听。
又寒暄了一阵,眾人散去,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上继续忙碌起来。
这里可没那么多空余时间聊八卦,要论工作强度,一大队无疑是最高的。
於大章也重新回到吕忠鑫的小组,继续跟著师父办案。
本来李钧是想让他回支队的,但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决定让他在一大队再待一段时间。
最主要的,於大章自己也要求留在一大队。
等只剩这师徒两人后,吕忠鑫低声问道:
“我听说让你去公安部参加表彰大会,你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是不是错过了?”
“早著呢。”於大章回答道:
“具体日子还没敲定,肯定要年后了。”
隨即他话锋一转,问起了一大队最近的工作:
“咱们这现在怎么样,有大案子吗?”
对一大队来说,只要是命案就算是大案了,人命关天,无论在哪里都会被重视。
“没有。”吕忠鑫摇摇头:
『还別说,自从你走后,最近这段日子还真挺消停的,我带领的这个组只处理了一起重伤害和一起抢劫,人也全都抓到了。”
什么意思嘛於大章感觉师父在內涵他说得好像他在队里,案子就会多一样。
要知道,一个月前的命案还是他带头侦破的。
他正要表达不满,吕忠鑫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毫无徵兆地在他的大腿上猛拍了一下:
“倒是有一起自杀案,就发生在一个星期前,不过目前已经结案了。”
於大章默默地挪了一下身子,將大腿换了个位置,
“说说那起案子。”
出於刑警的职业敏感性,只要是命案,於大章都很感兴趣。
“自杀的是一名女大学生。”谈起案子,吕忠鑫也严肃起来:
“她是从宿舍的顶楼跳下去的,当时是晚上九点半,正是洗漱时间,有好几个学生亲眼目睹她跳下楼。”
“后来技术科的同事勘查现场,也排除了他杀的可能。”
说到这里,吕忠鑫摇了摇头,看起来颇为无奈。
毕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这么年轻就选择轻生,无论是谁都会感到惋惜。
“自杀原因呢?”於大章追问道。
即使是自杀也一定会有相应的理由。
人不会无缘无故就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学习压力、情感因素、抑鬱症等等,这些是近些年导致大学生自杀的主因。
但无论哪一种,都算是一种合理的解释“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毕竟不是我这个小组跟进的。”
吕忠鑫就是这点好,不知道的事情不会乱说。
即使是在背后讲八卦,也会提前说明是他听来的,肯定不会添油加醋乱讲一通。
“不过我倒是听队里人议论过,说那个女学生在近段时间显得很焦虑,人也经常处於恍状態。”
他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他们这边,这才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