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情做,两人躺在床上在卧室里的投影上一起看了《我是导演》的第一期综艺。
看到祁斯年指着小男生问“为什么你脖子上挂着我太太”时,仲希然没忍住笑了。
“你看你把人吓得。”
“敢戴我老婆照片,吓一吓怎么了。”
他喊她老婆好像越来越顺口了。
电视里还在播着综艺,祁斯年胳膊搂着她,两人不自觉越靠越近,开始接吻。
仲希然觉得她对祁斯年的身体好像越来越着迷了。
但还没好利索,两人都收着,也只是接吻。
这个流感好似给了两人一个单独相处的空间。
这几天祁斯年都没去公司,在家办公。
两人简直会随时随地接吻。
书房,浴室,客厅,卧室……
仲希然觉得自己从没这么短时间内接过这么多次吻,她甚至一度怀疑这是不是流感带来的副作用。
她好像一下子理解了黎城和明妍为什么当着她和祁斯年也那么亲密。
好像真的有些欲罢不能。
接吻太多,导致她进祁斯年的书房都有些心悸。
她煮了陈皮水,准备放下就走,却被祁斯年拉住手腕。
她说:“我要去洗澡。”
祁斯年嗯一声,松开手。
仲希然回了卧室,祁斯年紧跟着她进来。
她打开卧室的衣柜门拿睡衣,听见祁斯年接电话的声音,透着点不耐烦:“明天回公司再说。”
他明天要回公司。
等他挂断电话,她转头问他:“你明天要上班了吗?”
“嗯。”
仲希然心里有点舍不得似的。
好像是假期醒了。
她闷闷地抱着睡衣进了浴室,关门时,门被祁斯年伸手按住。
他闯进来,关上门,说:“一起洗。”
“……”
浴室水汽氤氲。
浴缸是双人的,但祁斯年一进来,也让人觉得逼仄。
仲希然手撑在浴缸边缘,听见他哑声喊:“希希,头转过来,跟我接吻。”
她乖顺地转过头。
祁斯年轻轻含住她的下唇,汗珠还是水珠,滑到她锁骨上。
他声音沉哑:“喜欢我这么弄你吗?”
“弄死你,好不好?”
仲希然脊背忽然窜过一条电流,又痒又麻。
她从来不知道祁斯年有这样的一面。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他清冷、禁欲、古板,掌控欲虽然强,但对这事并不热衷,且过程一向沉默。
没想到他会说这种话。
好像他深处的某个部分,就这么坦荡地暴露在她面前。
她在一刹那就有些控制不住,回身紧紧抱住他,脚趾在水里蜷缩着。
大脑一片空白。
她好像已经濒临死亡。
祁斯年拍她的背,等她缓过来,再度吻住她,温柔中带着安抚的意思,好似是叫她别怕。
她平躺在床上放空了一会儿,缓过神来,心底浮起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祁斯年洗完澡出来,床上将她搂在怀里,像是事后的安抚。
她枕在他胸口,听见他喊她:“希希。”
他犹豫片刻,伸手拨了拨她额前的碎发,问:“我刚才,会不会有点过头?”
“不会。”她缩进他怀里,低声,“我很喜欢。”
·
隔天睡到自然醒,醒来时已经是十点多。
厨房里传来抽油烟机的动静。
仲希然走过去,看到祁斯年正在煎蛋。
她推开门,看他:“你还没走?”
抽油烟机嗡嗡的,将她声音盖得只剩轻飘飘一点儿。
祁斯年关掉抽油烟机,说:“给你弄个早餐再走。”
他把煎蛋盛出来。
阳光从窗外落在他身上,照得他脸分外柔和。
仲希然伸手,从背后抱住他。
祁斯年微微一怔,等了一会儿,才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出去等。”
吃完早饭,祁斯年正准备出门,仲希然忽然接到于淑兰的电话,说仲父突发心脏病住院,需要立刻做一个心脏搭桥手术。
仲希然一慌,手机差点都拿不住。
祁斯年连忙接过手机,问清楚情况,陪她一起过去。
一路上,她的手心里全是汗。
祁斯年握住她的手:“只是个微创,不会有事的。”
仲希然点点头,却忽然回想起很多年前那一幕。
她被祁斯年带回北城,车子还没进二环,忽然接到于淑兰的电话,电话里她声音格外冰冷:“你爸为了找你出车祸了,粉碎性骨折,现在正在医院手术。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她整个人像是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