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晁盖豪迈一笑:“左右不过数月时间,倒是辛苦贤弟出去借粮。”
看看后面四道身影,有认识有不认识,一眯眼:“这几位是……”
“哼——”
一皮肤有些白皙、面相英俊的汉子撇头冷哼,他一条臂膀还吊在胸前,显然伤的不久。
晁盖眉头一挑:“雷应春,老子又没问你,你这粉头粉脸的模样房山上下哪个不识。”
“姓晁的,莫以为老子来这儿是输给你。”雷应春蹦起来一指他:“先入你老母的说好,老子跟的是宋江,不是你晁盖。”
宋江笑眯眯的神情猛地一沉。
晁盖有些发紫的面皮陡然红了起来,戟指骂道:“你这兔爷卖弄什么风骚,想要挑拨我兄弟的关系你还嫩些。”
雷应春身后,一个柔柔弱弱的身影腰肢轻摆,款款走上前,一张吹弹可破的脸蛋儿,两条柳叶眉,脸上神情分外惹人怜惜。
就见这女子缓缓抬起柔弱无骨的素手,猛一叉腰:“你个没卵蛋的阉割货在这里逞能什么,老娘在红桃山与你房山打了没有百次也有一百一十次,哪次不是你们先退,现在在你老娘我裙下装什么英雄豪杰。
还我男人卖弄风骚,你想卖,你这张脸倒是要有人要哇,就怕前来买春的看了倒胃口,先软了
啐——
没用的东西!”
修剪的好看的手指一指宋江:“不是这姓宋的说有法子洗脱了这身匪皮,你看姑奶奶我会不会把你两个蛋割了烤着喂狗。”
“你……”
晁盖被骂的脸色转黑,刘唐大怒:“贱婢安敢辱俺哥哥,可是找死!”
“哟~”张月娥上下打量一下刘唐,嗤之以鼻:“凭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撒尿都照不出你那尊容吧。”
刘唐顿时血往头上涌,眼睛都被热血灌满了,整个人气直抖。
宋江在心中骂一声这贱妇,连忙蹿到场中,大吼一声:“都住口!”
瞪眼看着雷氏夫妇:“来时你二人说愿意与我房山兄弟共进退,不会拿以前旧怨说嘴,小可才带你二人前来拜见我家哥哥,如何到了这里变了副嘴脸,可是要反悔?”
伸手从怀中拔出一把尖刀,猛地扔到地上:“辱我宋江没事,辱我家哥哥犹如骂我同胞兄弟,欺我父兄家属,宋某必杀之!只我自知本事不如你二人,若是你二人还要继续,请先杀宋江,莫要在我活着时候放肆!”
屋中人一时间尽皆静了下来,刘唐、王大寿三人有些惊异的看着他,雷家夫妇两个面上变颜变色,只那张月娥面上神情越发柔弱可怜,一双明亮的眼里泛起水雾,嘴唇颤抖,似是下一瞬就要哭出来,让人忍不住心生保护之念。
只是在场众人哪个没与她打过交道?没被那张樱桃小嘴骂过?
更何况红桃山下尸骨累累,除了被这俩夫妻劫杀的旅人商队,最多就是被这婆娘用一副楚楚可怜模样吸引过来的各色男人,那埋在土里的尸首,哪有一具是完整的。
当下一个个看的心里发毛,总觉得那边站着一个披着人皮的噬人恶鬼般。
“好了。”晁盖强自将那口不忿之气咽下,换上平淡的神色:“不管你们是跟着宋江贤弟也好,不认我晁盖也罢,总归都是房山的人,在山上就都是自家兄弟,以前那些龃龉之事咱们就莫要再提,今后在一个锅里吃饭,都好生相待。”
夫妻两个对视一眼,他二人只是想来个下马威争取些话事权,还不想和人闹翻,当下相互点点头,张月娥收了那副可怜兮兮的神情站到自家男人身后,雷应春皮笑肉不笑的道:“天王所言有理,我夫妇也不是不晓事理的人,今后自然不会再翻旧事,咱们日后有的是时间亲近。”
顿了一下,生硬的结束:“我等自红桃山过来舟车劳顿,先去休息了。”
向着宋江晁盖拱拱手,夫妻二人转身朝门外而走,后方等着的两个身影连忙让开一旁,不敢阻着那女子的前路。
宋江见他们出门,苦笑看看晁盖:“哥哥见谅,小弟着实没想到他二人竟是这般不懂事。”
“你我兄弟道什么歉。”晁盖看起来心情甚好,看眼刘唐,亲切的搭着宋江肩膀:“贤弟不介绍介绍另外二位兄弟。”
宋江这才转身,招一下手,那二人上前深施一礼:“小弟贺吉(郭矸)见过晁天王。”
“二位免礼。”晁盖连忙上前将人扶起来,有了前面那对夫妻,此时看这两个汉子竟是觉得恁地懂礼,伸手拍下二人肩膀:“以后就是一个锅里吃饭的兄弟,还要仰仗二位。”
两人连忙躬身:“势穷之人,安敢不尽力。”
宋江笑呵呵的过来:“贺吉兄弟以前是京畿的官差,因押解的犯人逃走又与上官起了争执,是以跑来京西。”
又一指郭矸:“郭矸兄弟原是河东禁军,因家人被泼皮欺侮,愤而杀人,如今逃在江湖上,也是一打仗的好手。”
“好好好。”晁盖满脸笑容:“二位兄弟能来房山乃是缘分,今后大家大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