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轻快的节奏,不时被踏响的舞台引得下方不少看戏得在叫好。
前方与茶博士交谈的徐文皱着眉头走了回来,靠近吕布开口:“员外,这边几个包间都有人了,只东边第三、第四两处空着,不好安排人手,要不……”
吕布眉头一皱,随后又感觉手心处的小手有些不对劲,低头看去,自家女儿正有些失落的低下头,随即笑了下:“某又不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之辈,要了那两处。”
吕雯惊喜抬头。
吕布哈哈一笑,将大手往她脑袋上一放,揉了揉。
这茶楼是大定府最大的戏台之所,茶楼老板乃是一渤海富户,乃是个汉文化爱好者,最喜欢做的就是每年从宋地学各种茶饮,手下有几个所谓的伶人,专门学宋地流行的杂剧与南戏,这般姿态倒是让这茶楼在中京越来越出名。
父女两个同着徐文、宿义并两个武卫士卒上了二楼,东边上的两个位置虽然不怎么好,然而他们来此主要是陪着小女孩儿来此玩一玩,也就没多去计较。
待坐下,茶博士上茶、上糕点,津有味,吕布却是多少觉得有些无趣,四处扫视着场中四处走动的身影,走神间,旁边桌上交谈的声音隐约入耳。
“……听说兴中府的法源寺也出事了,上月末俺去那边进货,晚上没事儿与一友人去青楼逛逛,好家伙,出了好大的事,你们猜怎么着?”
“娘的快说,别卖关子。”
“他就这人你也不是不知,问什么,愿说不说的去。”
“别,俺说……”
吕布耳朵动了一下,微微侧目,就见旁边桌上,一个穿着富贵的男人正向前趴着同几个友人说话,不由凝神听去。
“那寺庙燃起幽蓝的火苗,俺当即就和那友人跑过去瞧看,嘿!那蓝色火等俺跑到的时候竟然还没熄灭,远远还能望着一些,哎,就说蓝色的火,你们见过没有?”
“没……”
“没有。”
“是没见过……哎,别墨迹,快说。”
兴中府?
蓝色的火……
是宼烕提供的吧?
吕布眼角动了一下,想起前几日乔冽、李助、王政共同署名送来的折子,那三人觉得三座寺庙之事太少,在民间形不成太大的反应,还需继续打压各地佛徒,是以从朝中借调不少人过去。
思忖间,手臂搭在桌子上,手指下意识的轻动。
“跟你们说,俺亲眼看着不少和尚去灭火,水浇下去那火烧得更旺,哦,不对,是扩散了,让一个个灭火得光头站在那不知所措,啧啧啧……那场面你们没看着真是可惜。”
“你这厮,恁地多废话。”
“俺们要在还用你来讲。”
“快说,后来如何了?”
“后来?后来蓝火灭了,不过……”
说话得声音停了下来,半晌没声响,吕布正想往那边靠靠听的清楚一些,就听有人不耐烦一拍桌子:“行了,怕你了,今天得帐算的。”
“哎,多谢高兄。”
“你这厮净占便宜。”
几个人骂骂咧咧几声,那人才终于说出来:“那火灭了以后是个狐狸形状,和尚都说是九尾妖狐,当年被佛祖镇压前来报复,啧!俺看是放屁。”
“为啥?”
“为啥?就凭后来官府来人在那挖了个坑,里面埋着不少白骨,有仵作验看,说是最晚的一具也有十年的时间,啧啧……”
“吃人不吐骨头啊……”
“这些和尚真是疯了。”
点动的手指停了下,吕布眼睛眯了眯,此时已经确定了兴中府应该是李助在指挥,身上肌肉紧了一下。
掘坟是不是……
啧,算了,都已经给了他们便宜行事的权利,后面让李助多找其后人补偿吧……
身子又放松下来,看眼正看戏看的高兴的女儿,忽然觉得这时间没那么难度了。
不过……
王政与乔冽现在在做甚?
眼神儿望着已经转成去哪家青楼小姐美艳活儿好,又转成评论府中官员谁比较贤能,谁人索求无度。
吕布听着若有所思,悄悄将几个名字记下,只是没等再听到什么这伙人就在说齐国接下来该从何处进攻南京道,挥斥方遒的样子,好似一个个都是朝中大将一般。
吕布目光向桌子看了看,嘴角一勾,这桌人就差几坛好酒一桌菜了,倒是些妙人儿。
未几,!”,看有人给台上的艺人送鸡鸭米面,也有富商大户扔上去银钱,女孩儿一转头,伸出白净的小手:“爹,给我钱。”
“嗯?”
吕布从偷听的状态中被唤醒,眼珠向她瞥了一下,随即伸手。
啪——
手被拍去一旁,双眼一瞪:“胡闹,你要钱作甚!”
“给那些唱戏的赏钱。”吕雯向下指指上台给赏钱的人:“
“……你觉得唱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