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不是还要与几位军师议事吗?不用担心奴的,奴昨日晚间特意请教了阮家嫂嫂,小心着呢。”
商议已毕的父子二人一时无言,不久有下人来报已是备好午膳,练功多时,已是有些饥饿的兵马总管当先迈步,身后少年紧紧跟上。
熟悉的话语在耳边响起,吕布睁开眼转过头,邬箐早已如往常一般起身,拿着温水浸透的汗巾站在一旁轻声唤着他。
“不太好……”说出的话语引来前方的目光,这幻魔君拱了拱手道:“哥哥勿怪,小弟因着花知寨同哥哥的关系在那边安插了些探子。”
对面几人点头中,刘敏摸了摸下巴道:“最好能找来船匠咱自己造,不然买成船所费巨靡,恐最后也是入不敷出。”
“……罢了。”沉默一番,摇了摇头,走入书桌后面坐下:“此乃花贤弟的事情,某也管不了,且看他自己吧。”
望着天边出身的金剑先生转过头看向缓下马速的滕家大郎:“何事?”
“自是不能。”李助摸了摸胡子,看了眼滕戣,笑了下道:“先莫要焦急,你我先去那边找个地儿落脚,咱们合计合计怎生行事。”
由西向东,出京畿的道路上,七个壮汉骑着买来的劣马在车队周边走着,几个赶车的汉子有些畏惧的看了眼怒目望着他等的方脸汉子,适才不过一句口角,那厮就差点将人打杀了,虽是给了银钱做赔偿,可被打的人却也要歇上月余,此等凶残之辈实在是少见。
话语停下,眉头轻轻蹙起:“到底如何个不好法?”
邬箐带着笑意,推着男人的身子走向前厅,等伺候着吕布吃饱喝足出门而去,这个孕育着生命的少女才带着满足的笑容重新回到床上躺下,抚摸着肚子,准备睡个回笼觉。
“行了,你在想甚为父也知道。”高大魁梧的身子站起,足足比云龙高了一个头的中年人难得伸手摸了下自家儿子的头顶:“只是你也要记得,男儿重在自信,你是青州兵马总管的儿子,也是慧娘的婚约夫婿,莫要一副患得患失的样子,忒也难看。”
……
“哥哥所言甚是,若是能将那几处岛屿串联一起,起到的作用当比河道要大。”吴角捋了下胡须,点头赞成:“只是如此一来狼嚎山那边显得有些鸡肋了。”
云龙说了一个字,一张脸涨的通红,想起前段时间见着表兄看向刘慧娘的眼神,心中有些本能的不喜,若不是那人是自己表兄,真该……
“嗯?”
抬起手摸了摸下巴,已经有些长的胡须稍微有些刺手:“青州……倒是勾起某不少回忆。”
“哥哥放心,小弟即刻命人去打探何处能购买船只。”
“就先如此吧,一切还是要等有船才能行事。”话语顿了一下,眼神异样的看向乔冽:“稍后乔冽你去通知危昭德,让他也帮着寻一下海船。”
应下此事的二人对视一眼都是点点头。
另匹马上的滕戡瞪眼道:“谁让他讽刺我不认路瞎指道儿,没打死他都是便宜他。”
云龙面色大喜中,这一州兵马总管续道:“虽是没有公相的允许,我不能擅自出兵帮助慧娘,可也不是全无变通之法。”
“据探子传出消息,自哥哥离了青州后不久,那清风寨新增一个文知寨。”吕布有些不太明白的样子下,对面几个听着的人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道人扫视一眼众人苦笑一下:“大宋以文治武,哥哥可想而知那花知寨是如何憋闷,所言所行无不受制于人。”
再看他的同伙,除了那背着剑的先生与一小郎君长得慈眉善目,其余人看起来都是凶神恶煞,恐都是那等一言不合要人性命之徒。然而后方颠簸的马匹上,相貌相似的汉子并非如此想的。
吕布有些惊诧看了眼他,却还是摆了下手:“此是你的职责所在,某怪你作甚?”
“为父记得,祝家庄内有个教师叫栾廷玉的?”
“对啊。”滕戣点头赞同:“反正他等不是在道上放风说缺人吗,直接去又有何不可?”
春风凉爽,打开的房门鱼贯走入几道身影抱拳问好,吹入的风刮动桌上的纸张发出哗哗的响声,站在堪舆图前的身影转了过来,望着几人点了下头。
滕戣气的肝疼,喘了口气,打马追上最前方的李助:“李兄等等!”
“知晓了,郎君快去吃饭。”
马匹起起伏伏,李懹转头看了看后面的车辆,见自己三人离着有段距离,靠近道:“叔父,反正都要上……上去,直接到地方不就得了?”
手掌松开攥紧,滕戣强忍着才没在人前打自家兄弟,牙缝里挤出句话:“你给老子滚后面看着去,没事儿少往那些赶车的跟前儿凑。”
梁山昨日晚间欢宴一场,吃酒吃的大醉的众人几乎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方才起身,简单的洗漱用膳之后,日复一日的生活仍是在继续。
“你怎生起来了?”瞬间皱起的眉头让邬箐有些不明所以,掀被而起的身影接过汗巾擦了把脸,将不明所以的少女按到床上:“你现在怀有身孕,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