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苦笑一声,娉娘子抬头,一双多情的凤眸水汪汪地看过来,王源咽下了嘴角的苦笑,道:“只是,作为交换,我需要你们提供情报。”
娉娘子并不诧异王源提出的要求,对她来说,开红袖招收集情报那是最轻松的事情了,
诧异的是这人不要提成,不要姑娘们特殊服务?
以及诧异他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怎么敢说出这样的大话!
娉娘子真诚地发问:“还未请教恩公,不知恩公怎么称呼?”
跟在身侧的听风沉声道:“在西疆,我家主子是一品的宁国公主。”
娉娘子的额头快速地跳了跳,惊诧莫名地道:“宁国公主?咱们大魏的太保大人?”
听风看了她一眼,点头。
娉娘子双手快速托着脸颊,双脸飞红,凤眼圆睁,痴迷地望着王源,嘴里嘀嘀咕咕道:
“原来您就是太保大人啊!原来您就是王源啊!原来您就是瑞兴一年的新科状元啊!”
王源……
听风攒眉,一脸复杂地看着这个发花痴了的娉娘子。
“咳咳咳,咳!咳咳咳!!”
听风的嗓子都咳疼了,才终于将发花痴的娉娘子的魂咳了回来。娉娘子赶紧收拾好哈喇子,端正地站好,道:
“能得太保大人护持,娉娘子保证,红袖招会以最快的速度在秦城红红火火地开起来,您就瞧好吧!
那个,奴在外面可听说了您开的缀锦楼的名头,那里面的花样奴能照搬吗?”
王源神色也复杂地不行,好好的一个人转眼间一口一个“奴”,自己有这么厉害的名声吗?
王源疑惑地看向听风,听风眉眼不动,主子您什么名声自己心里没个数?
“可以。有不懂的,就去源记杂货铺。”
娉娘子继续兴奋:“任何问题吗?比如找个说书先生、要那种很贵很贵的酒也行?还有很能打的侍卫?”
说着看了眼听风。
听风的嘴角抽了抽,王源抿嘴笑:“可以有,好好发展,好好收集情报就可。”
娉娘子兴奋地就差原地转圈了,大声道:“大人的话奴记下了!这是奴的卖身契,往后奴就是您的人了!”
王源的手里被不由分说地塞入了一张卖身契,自卖自身。
而且看墨迹,显然是刚写不久的,这是早就打好了要搭某个高官后台的打算了?
王源想说什么,被娉娘子抢先说了:“大人不要推辞,这样的好事是我们这帮低贱的姑娘烧香都找不到的好机缘!
能遇上大人,纵是全部为奴都没人心有不甘。只是奴的私心,奴能管得住她们,可奴想让她们不用活的如我这般,下半身能有个好去处才没有让她们都签了卖身契。
可奴,是一定要签的,签了,奴心安。往后红袖招的所有都是大人的,奴只要好好地像个人一样活着就行。”
说着,双膝跪地,行了叩拜大礼。
王源拿着薄薄的一张纸,感觉到了分量,也感觉到了诚意,攥了攥道:
“既然是你的心愿,我答应了。往后称属下即可,有什么事随时可去银州,本公主的封地,去了那里,能护你们一世安宁,这是本公主给你们的承诺。”
“属下谢主子!”
磕了一个头,利索地站起身,站在了听风身侧,好像转眼间换了一个人一样。
听风不自然地动了动,斜着眼从娉娘子的头顶上看到了那边着急插着手来回踱步的绿腰。
王源道:“你们即刻动身,先前往固原隘附近,我会着人带你们进入西疆,送你们去秦城。”
秦城,等着!
王源转身的瞬间看到了听风不自然的眼神,顺着眼神看到了一个窈窕的倩影。
王源挑眉,难道是春天的原因?
要转过去的身体又转了回来,指着绿腰道:“那个姑娘会不会梳头?我需要一个会梳头的丫头。”
娉娘子看过去看到了绿腰,兴奋地说:“属下调教的这些姑娘针织女红、琴棋歌舞都会的,梳头小道耳。主子等着,属下这就给你准信。”
说着就走向绿腰,两人不知说着什么话。
王源看着听风,一脸戏谑道:“哎呀,我这丸子头其实梳的还不错吧?这行路在外,其实、好像也用不上一个丫头,要不还是让她去秦城吧?那么好的姿色,说不定能成为红袖招的台柱子呢。”
听风着急地抬头,看着王源,想说什么却又不好说,一副急的有些不知所措,最后喃喃道:
“主子的丸子头梳的确实不错,可绿腰姑娘的手艺说不准会更好呢。娉娘子不是说她针织女红都拿手,主子以后得穿衣配饰也用得上,不如……”
王源似笑非笑地望着听风道:“嗯,不如什么?”
听风脸都红了,支支吾吾地道:“不如,就留下吧?”
王源忍笑忍得很辛苦,拍了拍听风的肩膀道:“行,既然听风开口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