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百姓的地方?”
秦虎的胸口剧烈起伏,说,说什么?
说你们为富不仁?还是趁火打劫?
年年你们都趁着百姓交不起租子或赋税,都要跑来替百姓交,一开始只是雇佣,后面是佃户,现在直接变成了卖身五年、十年不等,这叫对得起?
可他不敢说,屋子里有大人,大人决定的事,他反对不了。
而且,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百姓愿意为了度过眼前难关,愿意自卖自身或卖儿卖女,自己没立场说。
可看不惯总可以吧?
不让自己手底下的兄弟为虎作伥可以吧?
外面的吵嚷,好像才惊醒了屋里打瞌睡的大人,一个身形清瘦、头戴灰白两色书生冠、一身灰色广袖布衫的男人一摇三晃地从正堂走出来,懒懒地打着呵欠,道:
“秦虎,税钱都收齐了吗?收齐了就赶紧清场,咱这好歹是衙门,知州衙门,弄的跟个菜市场似的,像什么话?”
秦虎对着这个带着些风流意味在身上的风流书生打扮的男人行礼道:“回禀通判大人,就差这几户了,只是,衙门的门被人弄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