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我临川百年之内,接连飞升两位仙人,引得几脉不满了
宁虚白若有所思,但世间之事,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祖师在,都不会有什么大事,当务之急,还是先解决顾远的难题。
“此二殿就算此事不违律,这数十年里难不成也没有一丝违律”
宁虚白对着仙律殿的仙吏问道。
仙吏连忙道:“仙俸殿行事最是干净,千年不曾有错漏,天炉殿倒是有一桩违律,不过事情不大,仅是天炉殿主不小心错用殿中仙材,炼制了自己的仙宝,但不过隔日,就移送归库。”
“他说错用就错用”
宁虚白眼前一亮,当即伸手一招,就从仙吏手中取过周天镜,细细看了起来。
“师弟,天纛殿有着落了,哈哈哈!”
宁虚白大笑一声:“你且在殿中稍坐,我去去就回。”
言罢,他也不要顾远相送,领着仙吏功曹,就直奔第十六重天。
顾远只能无奈的在殿中等候。
好在,没过多久,宁虚白就再次归来,笑吟吟落入殿中,对着顾远说道:“事成矣!”
“天炉殿不出三月,就可将天纛殿送来,决然不会耽误师弟你征伐外星。”
闻言顾远自然起身道谢:“多谢师兄!”
不过稍稍犹豫之后,他还是忍不住问道:“只是师兄,平日里天宫诸事,都是这般解决的吗”
他知晓天宫有争斗,只是两殿无故为难,宁虚白再以“把柄”上门“交易消灾”,也着实太过“市侩”,和他所想之天宫,出入甚大。
天宫数万载前进不休,开天辟地,征伐星宇,压得龙族抬不起头,连玄黄源地都丢了。
内中却是这般吗
最起码,他想要的“斗”,不是这般。
宁虚闻言,饮了一口仙酒,这才说道:“师弟是觉得我等有损仙家风度了”
“师弟不敢,只是觉得疑惑。”
顾远微微摇头。
在他的想象中,天宫众仙应是奋力勃发,孜孜不倦追求大道星宇,竭力想要推举天宫飞升,同求长生的仙道之友。
岂会为了一殿之权柄,就使出诸多灰色手段呢
这般争,是为利
为利他能理解,也不觉得有损气度,毕竟他也不是什么行事磊落,毫无缺陷的圣人。
但这一切,不应发生在天宫之中啊。
开天辟地,举界飞升,自求超脱,征伐星宇,这应该是一个极具气魄的仙人之所才对啊。
蝇营狗苟,压制同脉,不似王道啊!
这般想法,顾远没有隐瞒,直言相问。
宁虚白顿时大笑道:“师弟你果真是有大气魄,大心气之人,怪不得祖师会选你做斗枢殿殿主,征伐域外。”
“若是在天柱未曾坍塌之前,如今这般局势,你是不会见到的。”
“就算有所倾轧,行事也光明磊落。”
“但自从天柱坍塌之后,诸殿行事就有些浮躁,做事也不似过往那般温和。”
“彼辈既然如此,我等又何必谦谦有礼”
“天宫设立诸殿,本就权柄极大,可自主行事,些许‘违律’本就无法伤筋动骨,既然如此,不如灵活一些,让你早些得到天纛殿。”
“毕竟天宫还不是天界,我等也有寿尽之时,能省些气力,就省些气力吧。”
“况且,你今日所见,不过天宫一角,等你去了域外,见识那浩浩荡荡的天兵,或是进了【仙法殿】,见过那盘膝而坐,千年不动的仙茧,你就知晓,我天宫是何等气魄了。”
宁虚白洋洋洒洒说了许多。
顾远则是心中一动。
天柱坍塌之后,行事浮躁,连带着宁虚白也变得如此
这等模样,怎么好像是劫气所发之结果
只是这个念头,在顾远心中一闪而逝,就被他挥去。
天宫有红莲业火,灼烧劫气,当是无碍的。
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一念至此,他虽然心中略显奇怪,但却不再追问此事,对着宁虚白作揖谢过。
毕竟今日宁虚白确实帮上了他大忙,他作为受益者,无论如何也不该苛责。
之所以有此一问,不过是有些烦躁罢了。
“仙俸殿千年未曾违规,我一时半刻也没有更好的法子。”
“左右师弟你年岁尚轻,不妨自己闯上一遭,和天宫诸殿打打交道,也好明白如何在天宫行事。”
宁虚白则是微微沉吟之后,决定将第二件事,暂时交给顾远自己操办。
“自当如此!”
顾远笑着应道。
随后二人推杯换盏,好生饮酒,聊起人间后来之事。
……
……
可二人不知晓的是,就在顾远心中浮现“劫气”之念时,在三十三重天之上,一处冥冥空空,不见四方的虚无之中,一道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