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个“倒立洗头”的赌约，此刻听来，更是荒唐得让他无地自容。

主席台上的余帅早已是如坐针毡，刚才那一幕幕惊变，看得他心头发紧，后背都沁出了一层冷汗。

此刻见杨帅已然表了态，他哪里还坐得住？

只见余帅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挤出一副和煦的笑容，分开人群，快步朝着林凡这边走来。

他的步伐看似沉稳，实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周围原本还在窃窃私语的人群，见余帅亲自过来，瞬间又安静了几分，目光齐刷刷地聚焦过来，带着几分看热闹的意味，却又不敢太过张扬。

余帅径直走到林凡面前，微微躬身，脸上堆满了恰到好处的歉意，声音温和却又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复杂：“林少，今日之事，是我教子无方，让犬子冲撞了你，还请林少不要与他一般见识，多多包涵。”

这番话说得恳切，姿态放得极低，完全没有了刚才在主席台上的半分威严。

众人见状，虽心中仍有震惊，却也觉得在情理之中。

杨帅都亲自为林凡出头了，余帅作为东道主，又是当事人的父亲，出来赔个礼、道个歉，既是给林凡面子，也是给杨帅台阶下，实属无奈之举。

只是，谁都能看出，余帅那笑容背后，眼神深处的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