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厕,太突兀了,反而不在王天风的视线之中。
但现在茶馆那边有了初步的调查结果,否决了他的猜测。
王天风不动声色的问:“你怎么看”
“大概率是我冤枉武科长了——有可能是巧合,处座,接下来我想把突破口放在德源号,但德源号袍哥会有仁字堂的背景,您看……”
“放心去查。”
“是!”
罗展离开后,王天风闭目假寐起来,办公室内一片的死寂,大约两分钟后,王天风骤然睁眼:
“郭骑云。”
郭骑云应声进门。
王天风目光阴沉的下令:“把武福辉拿下,立刻展开刑讯!”
郭骑云呆住了,顿了顿后提醒道:“处长,武福辉是张长官的学生。”
王天风不语,直愣愣的看着郭骑云,郭骑云头皮发麻,立正应是。
……
张安平来得很快,比王天风想象中的更快,而且回来以后,并未直接找他,而是直奔刑讯室。
王天风收到消息,叹息了一声后便赶往了刑讯室。
张安平并未进去,而是在刑讯室外一动不动的站着,刑讯室厚厚的大门开着一条缝隙,里面的惨叫声不断从缝隙中传来。
看到王天风过来,张安平没有吭气,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昨晚地下党从劫匪手中拿到了钱后,走的就是朝天门码头。”
“劫匪中有人跟踪,因为他的出现不得不终止。”
“今天在朝天门码头抓捕地下党,德源号中隐匿的地下党全跑了,只抓到了一个伪装成桐油贩子的地下党。”
王天风难得的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作为一个下属,王天风知道自己的行为其实很过界。
虽然是为了张安平好。
所以他不得不详细的解释。
张安平疑惑问:“地下党和他们合流了”
“不是合流,是地下党用十换一的方式,拿走了劫匪手中的钱。”
张安平脸上浮现出一股:我竟然没想到有人会这么摘果子的错愕。
“十换一”
“倒是……有趣!”
“消息来源呢”
王天风答:
“劫匪不甘心被地下党摘果子,想用地下党换钱。”
其实张安平在收到武福辉被抓捕的消息后,就意识到是哪个环节出问题了——这些他基本都猜到了。
这不是他的疏忽——张安平其实到现在都没想明白自己的推断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大的纰漏。
“这倒是可以……不对。”张安平突然反应过来,冷冷的看着王天风:
“你想都拿下”
王天风不语,但默认的态度已经说明了问题。
心念在急转,一些疑惑也得到了解释,张安平一心多用,冷着脸看着王天风:
“王天风,我知道你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但是,我不想拿自己兄弟的血去邀功请赏。”
“你明白吗”
“现在不是邀功请赏的问题。”王天风平静的说:“问题出在我们的身上,他们要是逃之夭夭,我们怎么交代”
“现在的保密局本来就够难了。”
“你对他们无愧于心,当他们不在乎保密局之利益的时候,他们就不再是我们的兄弟。”
“还有,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
王天风最后一句话说的很坚决,也很意味深长。
张安平沉默,现场只有被刑讯后传出的惨叫。
最终,他“妥协”了:“只诛首恶和核心。”
这是真心话,张安平现在恨不得将首恶和核心悉数诛杀——他不是没给过机会,可这些傻子被金钱迷了眼,非要上杆子找死。
“嗯。”王天风答应下来。
“武福辉的事,我要一个解释。”
张安平的声音更冷了,这也符合他一贯护犊子的做派。
王天风很了解张安平的性子,知道张安平是真的生气——武福辉有可能是共党,但也有可能不是,以张安平的性子,只会选择相信后者,无他,因为这是张安平的学生。
就如林楠笙在延安丢掉了张安平苦心营造的情报网,通过了审查后依然能呆在张安平身边——张安平对他带出来的这些学生,对和他一起战斗过的嫡系,总是有最大的宽容。
所以,他选择了另一个“套路”:
“绑匪明面上的负责人是伍立伟。”
转移话题,尽可能的为刑讯争取时间。
张安平自然明白王天风的用意,但依然敏锐的注意到了“明面上”这个古怪的前缀。
“怎么回事”
他意识到了为什么会出这个纰漏——“聪明人”将伍立伟摆出来当做了靶子,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敢冒险与狼共舞、与虎谋皮。
这个可能是张安平从未想过的,以至于好端端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