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犹豫了起来,最后咬牙给出了一个数字:
“四成!”
“给你们四成!”
岑痷衍摇头:“两位,你们知道谁在注视着这笔钱吗?”
“是张世豪!”
老岑叹息道:“若不是他,我愿意冒这个风险!”
“可他在注视着这笔钱,期间的风险两位应该很清楚——鸡飞蛋打的可能性,太高了!”
“五成!”房名辉咬牙:“岑处长,实不相瞒,现在这笔钱被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在重庆,一部分在外面,以贵方的能力,外面的一部分贵方绝对有把握带走!保底不亏的情况下,搏一搏赚五成,贵方觉得呢?”
“风险太高了,我跟张世豪在上海的时候共过事,你们可能不清楚日本人多么畏惧他,我清楚!”岑痷衍凝重道:“若是有可能,我真的不想对上他。”
房名辉知道张安平的恐怖,但也清楚岑庵衍这是坐地起价呢,他咬牙道:“岑处长,你明说吧——贵方究竟想要多少?!”
“钱,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只要二位愿意,马上就可以在成都拿到!拿到钱,你们就可以远走高飞——若是想出国,我们也可以提供相关的渠道。”
老岑越是这么说,房名辉的心里就越不安,他再次咬牙问:
“比例呢?”
老岑终究是个老实人,张安平给出的这个比例他是真的不好说出口,因此目光稍显游离,犹豫着不能说出口。
房名辉一直看着老岑的表情,注意到目光游离、人也犹豫后,顿时生出了无名怒火。
保密局跟警署黑,你们竟然也黑!
他咬牙切齿的问:“三成吗?”
这个三成,自然是彼七他三。
老岑摇头,刚要出口,房名辉已经又说出来了:
“两成?”
老岑不吭气了。
房名辉直接气炸了,一旁的伍立伟也惊呆了。
伍立伟惊声说:“一成?!”
老岑点头不吭声。
“混蛋!”
房名辉怒不可遏,恨不得揪起老岑的衣襟。
一成?
他们几十号人,布局这么久,竟然就给一成?!
老岑回过神来,尽量平静道:
“两位想要保住这笔钱,就必须静待时间,十天?还是一个月?”
“十天时间,足够张世豪将你们悉数查出来了——我若是预料不错的话,现在你们应该有不少人已经被查到了,两位,再等下去,怕是一毛钱也落不到手里!”
“而你们只要答应,钱,马上可以在成都拿到!而风险,则会由我们担!”
伍立伟气炸了:
“你做梦!这笔钱就是被保密局拿走,你们也休想拿到一分——我现在就去找保密局!姓岑的,钱我们拿不到,你也别想好过,张世豪怕是对你恨之入骨吧?你要是落到他手里……”
岑痷衍反倒是笑了起来:“伍科长,岑某若是怕死,就不会冒险来这里了。”
“我们不是贪得无厌的国民政府,这笔钱,说穿了终究是民脂民膏,落我们手里,会成为终结国民政府的武器,岑某,无愧于心!”
伍立伟大怒,想要上前揪住岑庵衍,却被房名辉拉住。
房名辉道:“岑处长,我们需要好好合计合计。”
“恭候大驾——若是房队长不愿意,岑某也不会强买强卖。”
“哼!”
伍立伟冷哼,房名辉却拉着他离开。
两人来到他们的屋子后,伍立伟怒冲冲道:“一个个都贪得无厌,九成!这帮人是怎么想出来的?真惹恼了我,大不了交给张长官买命!”
房名辉反问:“你可以买命,那些跟咱们一起冒着被枪毙的风险干的兄弟怎么办?”
“难道便宜他们?”
房名辉目光极冷:“做梦!”
如果是五成,房名辉其实咬咬牙还是能接受。
可是,九成啊!
他怎么可能接受?
“不如咱们来个障眼法?”
伍立伟建议:“先换一半,把城外的一半先给他们,咱们先拿走一半,然后做出远走高飞的假象,剩下的一半在重庆藏着,等风头过后再拿?”
房名辉意动,但旋即摇头否决:
“难,人心不齐。”
短短五个字,却道尽了他们的现状。
这么做,手下的人会信吗?
即便相信,但人心经不起试探,钱在重庆,谁看管?看管的人,又可信吗?
即便是他房名辉亲自看管,其他人也不相信!
“难道就等着被他们讹诈?一半乃至六成我也认了,但九成,那是做梦!”
伍立伟怒火依然未消。
房名辉目光闪烁,一个想法从脑海中生出。
沉吟一阵后,他道:
“我们,跟保密局联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