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
众人应声愣住。
赵国砚眉头紧锁,王正南和李正西眼前一亮,薛应清却不为所动,仍是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态。
张正东不得不再次确认道:“我也是刚听嫂子的,七爷回来了,现在就在奉天。”
“是沪上那位七爷吗?”闯虎好奇询问。
“你先别话!”李正西将其打断,连珠炮似地紧忙追问道,“七爷现在过得怎么样?既然已经回奉天了,怎么不来家里跟大家见个面呢?他现在住在哪儿,我去接他!”
张正东却:“不行!大哥大嫂特地嘱咐过了,任何人不许对外谈论七爷,也不许擅自打听七爷的下,更不许背地里私自联系七爷!”
“为啥呀?”李正西颇为不解,“七爷走的时候,咱们还在老爷子的院儿住呢!现在换上了大宅子,哥几个过得也算富裕,咱得把七爷接过来享享福啊!”
“也许人家现在就挺享福!”薛应清自言自语地嘟囔道。
王正南想了想,点点头:“也是,七爷当初好不容易退下来的,江家现在名气这么大,你上赶着去找人家,那不就又把七爷给拽回来了么,这恐怕也是七爷自己的意思,不然的话,他早就应该露面了。”
“可是……”
李正西重情重义,一想到当初在沪上的时候,七爷还曾救过自己,心里便愈发觉得不忍,忙:“大家十几年没见了,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总该见一面吧?”
张正东闷声:“我估计会见面的,但不是现在……或许,等到时机合适的时候,七叔自己就会来了。总之,嫂子刚才特地让我告诉你们,不要随便去打扰七爷。”
“这么的话,秦怀猛藏身的地方,也是七爷找到的了?”赵国砚忽然问。
“应该是吧,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看来……七爷原本不打算亲自动手。”
张正东点点头:“计划没有变化快。当时,鬼子已经把广场的各大路口封死了,强行闯关,可能会有意外,时间又比较紧张,七爷可能担心咱们把事儿办潮了,所以就捎带手清了点子。”
“可惜了那么好的身手……”
许多年前,赵国砚曾跟宫保南交过手,那时双方都还年轻,赵国砚却毫无招架之力。
海老鸮混迹江湖,始终秉持着一个原则,那就是“兄弟贵精不贵多”。
别看兄弟七人都是五大三粗的糙汉子,真干起活儿来,却很讲究“精巧”二字,如同猫头鹰夜间觅食,悄无声息,直戳要害,没有任何多余的举动,也绝不浪费任何一颗子弹。
想到此处,赵国砚等人不禁汗颜。
张正东接着:“总而言之,七爷回来的消息,目前只限于咱们几个知道,咱们也没必要再去告诉其他人,懂了吧?”
话音刚,回应东风的,却是一阵刺耳的啼哭声。
李正西皱了皱眉,知道那是自家儿子的哭声,便忍不住怨道:“怎么又哭上了?”
“嗐,孩儿么!”王正南笑着,“还不满周岁呢,这么大的孩子,有几个不哭的?”
“我是怕屋里太吵,影响嫂子休息。”
“诶,你这话倒是提醒我了。”
王正南转头望向东风,:“当初大嫂为了防范秦怀猛派人砸窑,把咱们大家都叫过来住在一起,现在老太太的丧事办完了,老窦他们散伙儿,秦怀猛也死了,咱们也该各回各家了吧?不是我隔路,这么多人住在一起,总是有点不方便!”
一听这话,大家也忍不住纷纷点头附和。
老宅虽然够大,毕竟容不下家长里短。
过日子嘛,谁家的灶台不冒烟,谁家的根匙不碰碗呢?
四风口从一起长大,彼此间不分你我,倒没觉得有多别扭,但程芳和谷雨这对妯娌之间,却常常因为干活儿多少,终究免不了互相揶揄拌嘴的时候,动不动就去找大嫂评理。
殊不知,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理是能评的吗?
另一方面,庄书宁知道胡妍不待见她,便整日闷在房间里,连口大气都不敢喘,也是憋屈得够呛,尽管没有明想要离开,但却时不时打听外宅的修缮情况,用意如何,自是不言而喻。
最关键的是,宋妈等人死后,江家这段时间为了确保宅内安全,始终没有另聘保姆长工。
家里“主子”多、“奴才”少,除了江胡二人以外,谁也使唤不动谁。
先前有外敌震慑,大家彼此迁就,面子上还能勉强维持,如今秦家覆灭,再这般长久住下去,又岂能太平无事?
这一大家子想要团结和睦,那可远比线上的打打杀杀来得困难。
张正东却:“这件事,嫂子刚才也跟我提过了,现在秦怀猛和老窦虽然已死,但哨子李和钻天鹰的下还不清楚,而且,眼瞅着就快过年了,大嫂的意思是,大家也别差这几天,凡事等过完了年再。”
“这么多人过年,没个帮衬可不行!”王正南随即提议道,“反正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