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傩面,穿着血红色衣裳的人敲响手中的铜锣。
在一声声呕哑嘲哳声中,巫鬼域从雾气中显形,里面张灯结彩好不热闹,比那实行了宵禁的大街上氛围浓郁。
怪不得叫巫鬼域,钟述眠踏足其中怨气冲天,肃杀之气扑面而来,空气中带有丝丝血腥味。
这里是三不管地带,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足为奇,好比那卖肉的摊子上挂着的不是羊肉也不是牛肉,是一颗颗长着毛的圆球。
宋盛楠在这轻车熟路,拐三个弯后敲开一道木门:“我是破烂帮的人。”
门应声而开,里面坐着位头发花白,面目狰狞的老妇人:“什么事?”
“听闻巫鬼域中有位无所不知的奇人,我想见她。”宋盛楠给出一块金锭。
老妇人眼珠子转了转,把金锭放嘴里用牙咬了咬,满心欢喜收入囊中:“我家夫人今日不见客。”
不见客还把钱收了,钟述眠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却奈何有求于人,敢怒不敢言:“麻烦通融一下吧,我们有很重要的事。”
“我家夫人说了不见就是不见,回去吧。”老妇人一挥手,大门敞开。
“从来只有本座不见人的份,没有人敢拂本座的面子。”季儒卿一拍桌子,“念你是个普通人不和你计较,叫你家夫人出来。”
老妇人怒目圆睁,布满皱纹的脸开始扭曲:“好大的口气,巫鬼域中,无论谁见了我家夫人都得礼让三分,你这毛头小儿怎敢口出狂言。”
“本座又不是巫鬼域的人。再说了,全天下的人见了本座都得恭恭敬敬,本座还真没将你这乌合之众的居所放在眼里。”季儒卿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巫鬼域?改名叫乌龟池还差不多。”
“季前辈,少说几句吧。”钟述眠心急如焚。
“怕什么,说不定她家夫人故弄玄虚。”季儒卿给那怒火中烧的老妇人再添一把火,“有本事叫你家夫人出来当面对质,躲在乌龟壳里怕不是不敢见人?”
老妇人气急反笑:“好,今天就让你们这群无知小儿见识我家夫人的本事。”
说完她从房子后的一条小道溜走,大门忽然紧闭,连窗户也被锁死,她们被困在这密闭的空间,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