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看着那离开的身影，老人轻轻一叹，说道：

“曾几何时，我也如此这般”。

“只是可惜，如今已经老咯，老咯~~~”。

轻轻的叹息声伴随着人影缓缓潇洒，伴随着风声，化于无形。

夜色缓缓消逝，眼前的一切也逐渐变成了残垣断壁，一片凄凉。

直到此时，那原本面带笑意的冷若雨终于感觉到双腿一软，瘫坐在地。

能让一个化神期巅峰的修士做出如此之态，可想而知，究竟是遇到了多么难以理解，充满恐惧的事情。

望着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人影，珑依姑娘终于掩嘴轻笑了起来。

而红衣则是微微勾了勾嘴角，没有理会他，只是看了看周围已经再无人影的地方，伸手一挥，取出了桌案，坐了下来。

见到他还没有回过神来，珑依一边强忍笑意一边过去，将他搀扶了起来。

·强装的镇定，一切的随心而动，在这一刻，皆是化为了乌有。

看着面前的茶杯，看着那热气腾腾的茶雾，嗅着茶中的芳香，冷若雨久久不语。

其实，在触碰到那位老前辈的一刹那，他就知道，这是一个早已颠覆自己认知的事情了。

与活人无异，有温度，有暖意，有气息，任谁见了都可以确定，那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可是他却知道，他们并不是活人。

如此矛盾的内心，在接触到更多人的时候，在看到他们一个个消失，一个个因为光明的到来，而变得虚幻的时候，到达了极点。

如今，他想来想去，只觉得此地邪异无比，难以预料。

若是让他自己来行走的话，他估计自己恐怕早已魂飞魄散了。

“缓过来了？”，终于，见到他将杯中茶完全饮尽之后，红衣莞尔一笑，轻轻的问了一句。

闻言，冷若雨这才勉强一笑，将茶杯往前推了推，随后便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了天空。

结果却发现，那原本应是暖阳高照的天空，此时此刻，却是充满了星月与雾霭层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