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
怕缰绳不够长,又把腰带解开,续在缰绳上。
远到听不见车上的动静为止。
沈清棠再咬紧唇也无力承受季宴时给的风浪,又害怕出声被车外的人听见。
身上起了一层又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沈清棠难受到不行,呜咽着咬上季宴时的肩膀。
季宴时闷哼一声,哑笑着在沈清棠耳边调侃,“夫人平日里说话不是孟浪的很?原来只是纸老虎,敢说不敢做?”
沈清棠不敢松口,怕出声,两手攀在季宴时身后,十指张开抠了下去。
季宴时感受到背上的痛楚,眉梢微扬,双手托着沈清棠的腰高高举起,又重重拉了回来。
等沈清棠平复过来,车上已经没了季宴时的踪影。
离别的愁和担忧后知后觉的笼罩心头。
这一次和之前分别不一样。
之前好歹算安全。
可打仗,刀剑无眼。
冷兵器时代,战争的胜利都是人命堆出来的。
车厢里弥留的味道提醒沈清棠方才的荒唐。
她却没心情怪季宴时。
拖着酸软的身体收拾好自已就听见春杏在外面道:“夫人,到了。”
沈清棠身体僵了一瞬,打开车门。
只有春杏在马车旁。
沈清棠左右环顾了一圈,试探道:“方才一直是你赶车?”
春杏摇头,“王爷让我去办了点事,是师兄赶车,我是在谷口跟他换过来的。”
沈清棠再问:“你师兄是聋哑人?”
春杏“啊?”了一声,“我师兄不是聋哑人啊!他耳聪目明的。”
沈清棠沉默了几秒,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季!宴!时!你个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