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时点头,“在炼油厂吃的。糖糖和果果也吃了。倒是你,怎么抱着碗不吃饭,还在这里发呆?是遇到什么事了?”
沈清棠把早上沈清紫、沈清冬以及沈清雨和沈清霜的事简单说了一遍。侧头看着季宴时长叹:“人心真的复杂。
当初爹和二哥接管沈家族人的时候,我没反对。就想着都是一家人大家都互相帮衬一下挺好的。
反正我生意做大了,需要人帮忙。他们也需要生计,彼此互惠互利他挺好的。
只是我没想到……”
沈清棠顿住,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早晨的感受。
人心不足蛇吞象?
好像也不至于,人家就来找自已说个媒而已。
说爱慕虚荣?
也不至于,就算心里想,人家也没表现太过,只让她帮着找个对象,又没说必须要有权有势的。
季宴时跟沈清棠不一样,对这样小儿科的后宅心思再清楚不过,接着沈清棠的话道:“人的欲.望是填不满的。
也许当初来北川时,他们想的只是要活下去。
父亲和二哥带他们来山谷时,他们求的只是能吃饱喝足。
如今,饱暖思淫.欲。自然目光又瞄向更高的地方。
而子女联姻,能帮助他们更快的达成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