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谢宴州大步走过来,半跪在沈榆的轮椅旁边,伸手将人搂进怀里。
动作轻柔慎重得如同在对待价值千金的脆弱瓷器。
鼻尖触碰到沈榆的颈侧皮肤,嗅闻到他的味道。
谢宴州闭着眼睛,呼吸尽量轻缓,以免吓到沈榆。
算起来,这应该是谢宴州和沈榆认识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正儿八经地拥抱。
上次他们有这么密切的肢体接触,还是谢宴州隔着被子,把沈榆从地上抱起来。
更久远的话......要追溯到很多年前的一次颁奖典礼了。
他是第一名,沈榆是第二名,拍照的人说让第一名抱一下第二名,鼓励几句,沈榆脸黑得像锅底,抱他的时候敷衍又随便,跟应付什么似得。
但那次拥抱,谢宴州在后来的岁月里回想过很多很多次。
谢宴州一直很想再抱一抱沈榆。
不带任何青谷欠的拥抱,就足够让他魂牵梦绕。
但和沈榆“成为朋友”的几个月来,谢宴州从来没有提过这件事。
谢宴州不想让沈榆察觉到自已的心意。
他们之间,好不容易能有这样的时候,哪怕是以朋友的身份陪着他,看着他康复,找到更好的人,走进更好的生活......他也可以忍受。
可是刚才,沈榆双手环住他的腰的一瞬间。
谢宴州发现,他真的没法和沈榆做好朋友。
他想做沈榆的男朋友。
还想做沈榆的老公。
更想和沈榆做无数脸红心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