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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彦明和谢忠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焦虑和不安。
两年前谢宴州主动放弃继承权的时候,他们父子高兴坏了,恨不得开香槟庆祝。
只要把谢天诚给熬到退休,公司就是他们囊中之物了。
这两年,谢忠和谢彦明在公司的威望明显有所提升,最近谢彦明还接了个大项目。
谢彦明第一次独立带这么大的项目,难免紧张,做了很多准备。
谁知道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谢宴州竟然回国了。
谢彦明起初以为谢天诚是不想把公司给他,让谢宴州回来跟他抢项目。
可谢宴州回来了一个多星期,除了每天跟薛远庭去一趟医院,其他时间都是在酒店里待着,也不出门,不知道在干什么。
谢彦明这几天也是绞尽脑汁,思考谢宴州到底干嘛来的。
他甚至都怀疑谢宴州是不是跟人未婚生子,孩子和妈都在医院。
谢彦明想了想,悄悄走近书房。
但他还没听清什么,书房的门就打开了。
谢宴州面无表情地走出来,看都没看谢彦明一眼,径直往自已的房间走。
谢彦明:“......”
一天到晚在拽什么拽?
难怪几年前沈榆把他给甩了去找女人!
谢彦明在心里咒骂了声,愤愤离去。
谢宴州上楼后,在房间门口看见等待的林珍。
“有事找我?”
“不然呢?”林珍反问,“你妈不能找你?”
“哪敢。”谢宴州已经拿出一根烟咬在齿间,看见林珍在,又取了下来,推开房间门,“进来聊?”
林珍进屋后反手关上门,坐在沙发上,看向儿子:“路上你就在抽烟,回来了怎么还在抽?你有烦心事?”
“没。”谢宴州从冰箱里拿了两瓶啤酒,丢给林珍一瓶。
单手拉开拉环,谢宴州仰头喝了一口,坐在林珍对面。
林珍打开啤酒,抿了口,问:“你这几天去医院,看谁去了?”
谢宴州动作一顿。
他低头看着自已右手手背,那天在医院里留下的划痕已经淡了很多,只有一道浅粉色的痕迹。
谢宴州灌了口啤酒,靠着椅背说:“薛远庭表舅。”
林珍:“......”
林珍无语:“住院的是他表叔。”
谢宴州“哦”了声:“是吗?”
林珍:“......”
房间里陷入诡异的沉默。
好一会,林珍忽然开口:“我问你,你去医院,是不是为了沈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