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是想说开灯的!”
谢宴州拉上窗帘。
他不清楚前因后果,只看到沈榆眉心拧起,不禁反省自已哪里做错了。
包扎时,有人进来清扫了碎片,重新铺好床单。
整个过程里,谢宴州站在沈榆对角的墙角里,沈榆低着头,谁都没开口。
包扎完,谢宴州走过来,把沈榆抱回床上放着。
这次沈榆没挣扎。
另一只完好的手在被放下的时候,无意识勾了一下谢宴州的衣角。
但太轻了,谁也没有注意到。
看他手已经包扎好,谢宴州起身:“我走了。”
沈榆没动,好像没听见。
小叶看看沈榆又看看谢宴州:“那......沈先生,我先离开了,有事叫我。”
沈榆点了点头。
两人离开后,房间门重新关上,世界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伤口处的血已经凝固了,手被仔细包扎过。
可沈榆感觉眼前满是浓郁漆黑,好似被粘稠的液体困在牢笼,拼尽全力也无法挣脱。
他心里甚至产生了几分怨怼。
为什么要回来。
为什么要出现在医院。
为什么要出现在他面前。
看见他......这么狼狈的样子?
沈榆闭上眼睛,脑子里闪过的却是刚才那片灿烂的光。
眼眶酸涩,沈榆握紧掌心,感觉到伤口重新裂开,血液涌流。
离开病房,谢宴州面无表情地走到走廊尽头的阳台,那里是吸烟区。
他现在思绪很乱,需要什么麻痹。
一道声音叫住了他:“这位先生,请问,怎么称呼您?”
谢宴州回头,发现是刚才给沈榆包扎伤口的护士,礼貌地回复:“我姓谢。”
“谢先生。”小叶说,“我们聊聊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