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榆挑眉:“那也要看是什么好兄弟了。”
谢宴州放下酒杯,抿唇看他,不说话了。
眼见谢宴州表情不对,负责人赶紧打了个哈哈:“两位关系可真好啊。”
说着,招呼服务生去给沈榆重新拿了个酒杯。
陆青低头抿酒,掩住笑意。
刚才还以为是俩小孩吵架了,现在看来倒像是沈榆在逗谢宴州玩。
后半场,谢宴州说闻着酒味头晕,几人便不再敬酒,生怕触了这位太子爷的霉头。
沈榆暗暗松了口气。
酒局过后,沈榆有些头晕,便去了趟洗手间。
洗手间宽敞明亮,沈榆径直去洗手台,拧开水龙头,俯下身洗脸。
冷水浸过皮肤,晕乎的感觉散了很多。
沈榆抬头,镜中青年也掀起眼皮,露出一双湿漉漉的黑眸,沾了水的发丝落柔顺落在额前,水珠滑过泛着醉红的白皙脸颊,在柔软的唇瓣上晕开水泽。
沈榆用手背抚去水珠,微不可察叹气,暗自怪自已太不懂拒绝。
上辈子因为腿疾,他很少参与酒局,实在推拒不掉,也是谢宴州跟着一起,这会才切身感觉这些酒局实在讨人厌。
难怪以前款沈骞每次参加完酒局,都往江飞燕怀里窝,确实消耗精力且烦人。
用毛巾擦干净脸,沈榆收拾好心情。
刚走到门边,却听门被敲了两声。
沈榆莫名笑了一下,心里有个猜测,语气却冷冷淡淡的:“谁?”
“好兄弟。”
沈榆故意问:“有何贵干?”
谢宴州像是低笑了声,他语调散漫,尾音拉长,带着几分勾人的意味——
“宝宝,你猜好兄弟现在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