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在城门贴《檄诗圣文》——”
话音未落,薛桂带人抬进两只大箱。
箱盖一开,左边一筐绿油油的桑叶,爬满胖嘟嘟的蚕宝宝;右边一坛封泥刚启的老陈醋,酸味冲得崔不器当场“哈啾”一声,眼泪鼻涕齐飞。
郦元亨脸色煞白,连退三步:“这、这常山太守竟知老夫软肋?!”
崔不器一边打喷嚏一边怒吼:“老夫纵横酒场,最怕酸!邓晨小儿安敢——哈啾!”
薛桂笑眯眯地补刀:“二位先生,我家主公今夜在后园设‘飞花令’,以月为题,隔空斗诗。若二位不敢赴约,明日这筐蚕宝宝和这坛醋就送到二位榻前,日夜作伴。”
两位大儒面面相觑,崔不器眼泪汪汪:“去!老夫倒要看看,他邓晨如何隔空写诗!”
月已上柳梢,后园灯炬万点,却照得众人脸色忽明忽暗。檀木案上空无一人,只有那方“常山太守印”在烛光里泛着青幽幽的冷辉。
郦元亨和崔不器二人来到后院,未见到正主,脸色越发的难看。
郦元亨抬手一拱,语气却硬得像冻过的刀:“常山太守好大架子,竟使郡丞、都尉、小斯来搪塞!我辈虽山野,亦知礼不可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