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看着马车
此时对于段羽身份的猜测已经不言而喻了。
不过猜到了归猜到了。
真正的看到刘表的人头,看到段羽本人的时候,庞统还是难压心中的震撼。
究竟是什么样的胆魄,让段羽这等身份,大汉唯一的异姓王。
数十万大军的统帅,大汉的擎天之柱能孤身入襄阳。
他那些看似合理的猜测之下,隐藏着怎样的凶险庞统自已不会不知道。
如果。
他是说如果。
如果蔡瑁只是诈降,然后用这种方式将段羽诱骗到襄阳城内呢?
庞统猜测段羽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
段羽能从一个猎户,一步步的走到今天的这个成就,不可能是傻子。
所以段羽不可能猜想不到这一点。
可即便是这样,段羽还是来了。
孤身赴约。
孤身入城斩刘表之头颅于襄阳城内。
这是何等的胆气!
天下有谁有这般胆气?
纵观历史,又有谁敢这么做。
或许段羽是因为有着强大的能力作为依仗。
单单这份勇气,这份胆魄,就足以让天下英雄汗颜。
在段羽面前,任何可以称之为英雄的人都会感觉到羞愧。
这等人,这等胆魄,如何不能称王称霸。
试问天下英豪,还有谁敢与之争锋。
刘表死的不冤,刘焉死的也不冤,还有刘虞......
在看到段羽的那一刻,庞统便已经心悦诚服。
如果有一人可以侍奉为主。
那么这个人,在庞统的心目当中,只有可能是段羽了。
除了庞统之外,打开马车的蒯良也好像是被施展了定身术一样的定在原地,目不转睛的看着地上刘表的人头。
死了!
刘表竟然死了。
蒯良瞪大了一双眼睛,眼中满是震撼和恐惧。
不光是蒯良。
在场的所有人的表情都是十分一致的。
震惊,恐惧,慌张的情绪在周围蔓延。
有人想逃。
有人则是颤抖着双腿已经站不稳。
还有一些人握紧了腰间的佩剑。
然而一切都在周围响起大量骑兵奔袭的声音之后戛然而止。
数百迅猛狼骑从四面八方将刘表府邸的周围包围的水泄不通。
迅猛狼那银灰色的毛发在阳光的照射之下,反射在众人眼中的是恐惧。
迅猛狼背上的骑兵手中的长枪折射出的寒芒刺痛着在场每一个人的眼睛。
从迅猛狼口中发出的低吼的咆哮声,不是对敌人的警告,更像是对早餐的渴望。
当猩红的舌头掠过狼吻的利齿的时候,想要逃走的人站稳了脚跟。
站不住的人已经跌倒在了地上。
而刚刚还握着剑柄的那些人则是想要立刻跪在段羽的面前俯首称臣。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
段羽身后走来了庞德。
庞德将一面卷起来残破的战旗从身后递到了段羽的面前。
段羽接过之后,将那面帅旗展开,然后直接扔在了地上。
残破的帅旗好像是被火烧过一样。
上面还有斑斑血迹。
一个斗大的黄字在帅旗上面清晰可见。
可以幻想,这面帅旗当初插在舰船上的时候应该是咧咧飞舞耀武扬威。
但如今却躺在了冰冷的青石地面上。
刘表的人头。
黄祖的帅旗。
一切都已经不言而喻。
荆州,在这一刻。
易主了。
而段羽也就在此时开口了。
“做一下自我介绍。”
“可能你们都听说过本王的名字,但是却第一次见到本王。”
“本王姓段,名羽,字子翼,来自于并州。”
“这个名字想必你们都不陌生。”
“而你们的名字,本王也都不陌生。”
段羽说话的时候,第一个就将目光落在了蒯良的身上。
“蒯良,荆州襄阳中庐人。”
“荆州南郡望族之一,当初刘表初来荆州,局势不稳,是你在宜城建议刘表与蔡瑁共谋大事。”
“刘表问你此时宗贼横行,民众不附,我又希望在这里征兵,但怕民众不愿从军,有何对策?”
“你说:群众不附的原因,是出于仁之不足,群众依附而不能兴治的原因,是出于义之不足;如果仁义之道能行,则百姓来归如水势之向下,何必担忧来者之不从而要问兴兵之策呢?”
站在马车上仿佛被施展了定身术一样的蒯良一脸震惊。
当初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只有三个人在场。
一个是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