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抬起,那把寒光凛冽的匕首被高高举起,刀刃在黯淡的光线中闪烁着摄人的冷芒,那一刻,整个世界仿佛瞬间被按下了暂停键,空气都凝固成了厚重的固体。
一秒、两秒……时间漫长得仿佛一个世纪,然而,那预料中足以致命的凌厉一击,却如石沉大海,迟迟未曾落下。
何雨柱悬在嗓子眼的心悄然回落,暗自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随之舒缓,心中满是欣慰,同时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这才缓缓开口发问道。
此时的林婉婷,只觉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脸颊,滚烫得厉害,羞愧与难堪如汹涌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只恨不得脚下立刻裂开一条幽深的地缝,好让自己能一头钻进去,永远消失在这令人无地自容的难堪场景之中。
回想起上一次刺杀,那是林婉婷鼓足了生平所有的勇气,精心策划后的行动。
她像一只敏捷的黑豹,趁着夜色潜入目标所在之处,手中匕首闪烁着寒光,仿佛能划破这浓稠的黑暗。
可命运似乎总爱捉弄她,行动刚开始便破绽百出,不过眨眼间,四周便涌出一群人,将她死死制住。
她奋力挣扎,却如困兽般无力,最终还是沦为了阶下囚,被关押的日子里,无尽的屈辱和不甘如影随形。
而如今,这第二次行刺,从她在黑暗中蹑手蹑脚地起身,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丝声响,到缓缓从腰间抽出那把熟悉的匕首,刀刃反射出微弱的光,再到高高举起凶器,准备给予致命一击的瞬间,这所有的一切,都被何雨柱洞悉得一清二楚。
何雨柱甚至连眼皮都没多抬一下,就那样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眼前这场刺杀,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而他是那最闲适的看客,冷眼旁观着一切。
这般情形下,林婉婷顿感自己仿若一个被推上舞台中央的跳梁小丑。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之下。
台下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发出阵阵哄笑,这笑声如尖锐的针,刺得她颜面扫地。她整个人陷入了极度窘迫、无所适从的境地,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她下意识地用双手紧紧捂住滚烫的脸颊,那热度仿佛能将她灼伤,手指更是因羞愤而微微颤抖,此刻,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往昔的聪慧与果敢消失得无影无踪,全然不知该如何应对眼前这难堪的局面。
就在这时,何雨柱动作快如闪电,突然伸出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有力且毫不拖泥带水,一把将林婉婷揽入怀中。
他微微俯下身,头部轻柔地低下去,深邃的目光带着丝丝缕缕的温柔,直直凝视着怀中双颊泛红、娇羞得如同春日初绽桃花般的女子。
何雨柱嘴角轻扬,声音仿若裹挟着三月春风,轻柔地在林婉婷耳畔响起:
“为何你终究还是没能将匕首刺下来呢?”
听闻这话,林婉婷的脸颊像是被火点燃,滚烫得厉害,红得恰似熟透到极致、娇艳欲滴的番茄。她双唇轻颤,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支支吾吾了许久,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磕磕绊绊地说出缘由:
“我……毕竟你已是我的男人了,像你这般强大厉害之人,放眼这茫茫世间,只怕今后我再也难以寻觅得到。”
诚然,此刻二人之间,真正深厚、足以刻骨铭心的爱情,尚未在心底生根发芽。
但自古以来,弱者面对强者,心底自然而然涌起的仰慕之情,就像被岁月长河冲刷不掉的烙印,深深镌刻在人类灵魂深处,历经千年万载,始终未曾改变。
尤其林婉婷,面对自己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何雨柱,他周身散发的强大气场,以及那让人望尘莫及、无懈可击的实力,仿佛有着无形的魔力,让林婉婷心底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种深深的依恋与不舍。
这般情愫在关键时刻悄然作祟,使得她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肠,将那闪着寒光、锋利无比的匕首,刺向眼前这个让她心绪复杂的男人。
林婉婷内心深处,对何雨柱的恨意其实从未消散,某些情绪翻涌的瞬间,她甚至恨不得何雨柱立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以解心头之恨。
可当真正站在生死抉择的悬崖边缘,那千钧一发、决定生死的时刻来临,她才惊觉,自己无论怎样逼迫自己,都无法将匕首刺出。
毕竟在此之前,她不过是一名普普通通的武者,从未经历过专业严苛的杀手训练,没有那种能将感情与任务彻底剥离的冷酷心性。
若不是高可开出了一笔足以让人瞬间疯狂、完全难以拒绝的巨额酬金,诱惑实在太大,恐怕她根本不会应承下来,接下这桩血腥的杀人买卖。
此刻的林婉婷,浑身洋溢着慵懒与惬意,在何雨柱那宽厚有力的怀抱中,仿若寻得了一处专属的温柔港湾。
她如同一只温顺至极的小猫,姿态轻柔地依偎着,那娇柔的模样,仿佛世间一切喧嚣都与她无关。
她微微仰头,眼中满是娇嗔,朱唇轻启,用那甜得仿佛能滴出蜜来的声音说道:“柱哥,从今往后呀,人家铁定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