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交付的任务,平安回归师门,是高于一切的信念,即便已经失去了贞洁,在这宏大的使命面前,也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然而,眼前这如噩梦般的局势,却令她感到绝望如潮水般将自己淹没。
倘若无法成功获救,那她这辈子恐怕就要永远沦为何雨柱的阶下囚,困在这不见天日的牢笼里。
想到这里,她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一阵尖锐的疼痛袭来,令她忍不住微微皱眉。
躺在床上的林婉婷,脑海中思绪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各种念头纷至沓来。
一会儿是师门的养育、教导之恩,师父严厉却饱含关切的目光,师兄们平日里的照顾与陪伴,桩桩件件,涌上心头;
一会儿又想起何雨柱那令人胆寒的强大实力,每一次交锋,都让她深刻体会到自己与对方的巨大差距;
一会儿又被自己如今孤立无援的困境所困扰,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泥沼,越挣扎陷得越深。
这些纷乱繁杂的想法在她心头萦绕不去,如同密密麻麻的乱麻,将她的内心紧紧缠绕,使得她根本无法入眠。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原本平整的床单被揉得皱巴巴,满是褶皱,恰似她此刻凌乱不堪的心绪。
时间悄然流逝,静谧的房间里,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不知过了多久,何雨柱竟轻轻地打起了呼噜声,那平稳而有节奏的呼噜声,在这寂静得近乎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与清晰,每一声都仿佛重锤,敲打着林婉婷脆弱的神经。
林婉婷越想越是觉得委屈和愤怒,心中的怨恨如同久旱后的野草,在狂风中疯狂生长。
她强忍着内心的波澜,小心翼翼地将何雨柱搭放在自己怀中的手慢慢抽出,动作轻柔得如同春日里最柔和的微风拂过花瓣,生怕稍有不慎,便惊醒了身旁这头沉睡的“猛兽”。
接着,她光着脚丫,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双脚刚一接触冰冷的地板,便微微一颤,寒意瞬间从脚底蔓延至全身,但此刻满心的决绝让她顾不上这些。
她蹑足潜踪地走到阳台处,月光如水,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身上,为她勾勒出一幅曼妙却带着几分凄楚的身姿。
只见她熟练地从花盆底部取出一把小巧玲珑的匕首,那花盆是她初来此地时,精心布置的藏匿之处,承载着她最后的希望。
原来,这是她事先藏匿好的秘密武器。
虽说这匕首尺寸不长,仅有巴掌大小,外观看起来毫不起眼,但刀刃之上却是涂抹着剧毒之物,那毒药乃是她师门耗费无数心血秘制而成,毒性猛烈无比,一旦刺中人体,毒液将迅速顺着血液蔓延,后果不堪设想,足以令人在瞬间毙命。
林婉婷手持匕首,脚步轻柔得如同暗夜中潜行的猫一般,缓缓地行走在厚厚的地毯上,几乎没有发出丝毫声响,整个人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成了复仇的幽灵。
不一会儿功夫,她便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床边,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着,仿佛要冲破胸膛,那急促的跳动声在她耳中震响,几乎掩盖了周围所有的声音。
林婉婷死死地盯着眼前那个背对着自己的身影——何雨柱。
她紧咬着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脸色因愤怒、羞耻与纠结而变得扭曲,眼中闪烁着决绝与疯狂的光芒,此刻,她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为自己、为师门,讨回公道,结束这噩梦般的一切。
此刻,静谧的夜色仿若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将周遭一切悄然包裹。
林婉婷隐匿在阴影之中,周身被浓稠的黑暗所簇拥,唯有手中那柄匕首,在微弱月光的轻抚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恰似一条蛰伏的毒蛇,伺机而动。
她的双手,此刻犹如两把铁钳,死死地握住刀柄,用尽全身力气,将匕首高高举过头顶。
那刀刃的寒光,恰似一道凌厉的闪电,划破夜色的朦胧,直直映照着她那双充斥着杀意的眼眸,其中寒意,仿若能将世间一切温暖瞬间冻结。
时间仿若一位年迈的行者,迈着迟缓且沉重的步伐,一分一秒艰难地流逝着。
本应裹挟着死亡气息、无情落下的匕首,却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禁锢在空中,无论林婉婷如何在心中嘶吼、催促,它都固执地悬停,迟迟未能挥出那足以致命的一击。
她的手臂,在长时间的僵持下,开始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那颤抖由小臂起始,一路蔓延至肩头,恰似寒风吹过树梢,枝叶簌簌作响。
与此同时,她的内心深处,正经历着一场狂风暴雨般的痛苦挣扎,两种截然不同的情感,在她的灵魂深处激烈碰撞,搅得她心神大乱。
思绪如脱缰的野马,不受控制地飘回到昨日。
那是一个令她永生难忘的日子,一场惊心动魄的云雨之事,彻底改写了她既定的命运轨迹。
彼时的何雨柱,在她眼中,宛如一头从远古洪荒中奔出的凶猛野兽,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他毫无怜悯与迟疑,